接下來到了明代
我大明“得國最正”,驅逐了韃子,最后卻又被韃子所取代。
為什么會導致那種結果這中間到底是哪里出現了偏差
如果說,歷代是的,朝廷由一個皇帝來獨裁,這一說法用來講明、清兩代是可以的。
比如,崇禎皇帝看上去是被架空了,底下人一起糊弄他。但其實皇帝仍然大權在握,基本上想處理誰就處理誰。
若論漢、唐、宋諸代,皇權、相權是劃分開的。其間權力比重或有不同,但總不能說一切由皇帝。
明代雖說一切事權集中在皇帝,究竟還殘存有歷史舊傳統,并不是全由皇帝來獨裁。
比如,一般小官歸吏部尚書任用,大官則由七卿、九卿或再加上外面的巡撫、總督商議后公開推舉,這就是“廷推”。明代六部九卿合成一詞,指六部長官。也就是六部尚書與通政使司長官通政使、大理寺長官大理寺卿、都察院長官左都御史,為分管國家各項工作的九位最高長官,合稱六部九卿。另外還有個小九卿之說
如果有大事,皇帝和各衙門不能單獨決定,也常由七卿、九卿公決,這叫做“廷議”。
再有,大的獄訟三法司解決不了,也由七卿、九卿開會定讞,這叫作“廷鞫”。袁崇煥就是這樣被定罪的。
“權臣弄權”與“大臣當權”是大有分別的。
大臣是在當時的制度上有他正當地位的。比如宰相,若他不問事、不當權,反倒是失職,是無能。
不是宰相而問事攬權,那才是奸臣,是權臣。
權臣弄權自然是違反國本的。就像是明代的幾個大太監或者那啥啥啥的。
那么,說了這些,明代為啥亡了呢是亡于人還是亡于制度
大明的遺老遺少也在思考。
于是有出生于明代的兩位大史學家、思想家,痛定思痛,來討論明代正治制度得失,以及此后天朝正治的出路。
一位是黃宗羲,他著了一部明夷待訪錄。
老黃說之所以產生君主,是要君主負擔起抑私利、興公利的責任。對于君主,他的義務是首要的,權力是從屬于義務之后為履行其義務服務的。君主只是天下的公仆而已。
他能提出來這種說法,在當時社會環境下是極其難能可貴的。
黃宗羲認為要限制君主的權力,而且他最注意的是明代廢宰相那一事。
他認為將來只有再重新設立宰相,正名定義,把宰相來做朝廷領袖,不要由皇帝親攬大權,避免昏君瞎胡搞。
當然,老黃還說自秦代以來“有亂無治”弊病的根源在于秦“廢封建之罪”,進而以“托古改制”的方式主張效法古代“封邦建國”的諸侯自治制度。或者退而求其次,則應效仿唐初設置“方鎮”以屏藩朝廷的制度。這個就不去多說他的利弊了。
另一位顧炎武,著有一部日知錄。
他曾說天下太平,則小官多,大官少;天下之亂,則必然是大官多而小官少。
這個很有些道理,后面再敘。
顧炎武提倡“利國富民”,并認為“善為國者,藏之于民”。
他大膽懷疑君權,并提出了具有早期抿主啟蒙思想色彩的“眾治”的主張。
他還提倡經世致用,反對空談,注意廣求證據,提出“君子為學,以明道也,以救世也。徒以詩文而已,所謂雕蟲篆刻,亦何益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