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間事了之后,我要上報議會,”其中一個持劍的青年神情嚴肅,厲聲斥責:“你們的膽子太大了,竟隱瞞這樣重大的情況而不說。”
帝國的管制之內,出現了這樣一只三階以上的妖獸,預備隊的人竟然將其隱藏住,在宋青小當初闖進時家這么大的事件發生后,曹增所領導下的預備隊竟沒有一個將情況上報檢舉的。
如果不是范江河之死令議會的人覺得不對勁兒,在得知消息之后,派出圍捕的人員里增加了兩名丹境的修士,光憑這七八個武道研究院的人出馬,追捕必定失敗不說,恐怕這些人都要死在這樣危險的人物手中!
預備隊的人被喝斥得不敢反駁,但臉上都露出欲言又止的神色。
那青年皺著眉,看了曹增一眼,冷聲道:
“還不退后!莫非到了這個時候,你們還真認為她需要你們的保護?”
他說話的功夫間,武道研究院的其他人神情凝重,從四面八方將宋青小及銀狼圍住。
在確定銀狼展現出火系的異能從而推測它至少屬于三階的妖獸后,能收服這樣一只兇獸所用的宋青小修為至少已經達到了凝神境中階以上的地步!
這還只是一種較為樂觀的猜測,從之前她以一個迷蹤陣便隱藏身形,使得武道研究院三個凝神境的修士都沒能發現她的存在,她的真實修為極有可能不僅止是凝神境中階了。
“小心一點,她可能已經突破了丹境。”
持劍的青年一提醒,幾個武道研究院的人都渾身一哆嗦,應了聲是。
宋青小苦笑了一聲:
“看來你們今日是不會放我離開了。”
從迷蹤陣的陣法一破,她被迫顯出身形之后,這是她第一次開口說話。
她蓬頭垢面的,衣衫也十分襤褸,散發出一股惡臭,令青年露出一臉嫌棄之色。
但她說話的聲音聽起來十分輕,被如此多人圍困,卻聽不出慌亂之色。
“當日秋節路你殺死兩名楚氏奴仆,又夜闖皇城,殺死范江河叔侄,你這樣的重犯,當然不能讓你逃脫!”
持劍青年的話將宋青小的回憶帶回當初,她嘆了口氣:
“原來那兩個死掉的人,是楚氏的奴仆?她竟然姓楚?”
意外從青年口中得知六號少女姓氏,對宋青小來說也算是好事一件。
六號此人心狠手辣,當日欲殺人奪寶,不可不除!
這些事情,曾是她內心深處最為擔憂的秘密,但不知為何,這會兒當眾被青年揭破,她卻極為鎮定,并沒有自己想像中的那樣緊張惶恐。
興許是隨著她實力的增漲,隱世家族的存在對她來說已經不再是以往那樣可怖,也有可能如今顧府探險一行后她惹上了更大的麻煩,相比之下,殺死楚氏兩個家奴、夜闖皇城、殺死范氏叔侄的事就算不得什么。
到了這樣的地步,她竟然還在好奇秋節路兩個被她以殘忍手段殺死的人是否姓楚,這令持劍的青年心中生出一絲啼笑皆非的感覺。
“如果我說,我殺人也是被逼的,你們能不能放我走?”
她當初出手殺人,也是無奈之下出手自保,被楚氏的兩個家奴追殺之時,如果不是她命大進入試煉,又在惡魔島上僥幸吞食蛟龍之血及進化藥劑,從而力量暴走之下顯現出女媧形態,死在秋節路上的人就不是楚氏的人,而是她了!
殺范氏叔侄,也只是因為范江河率先圍攻她的緣故。
“呵呵。”
那青年聽了這話,便如聽到一個極為可笑的笑話一般,發出一聲譏笑:
“你與其巧言令色,還不如想想辦法將命保住。”他目光一轉,看了一眼落地的少女:
“交出龍牙,自廢修為散去靈力,自然就無需我們再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