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興許‘月’賢者已經蘇醒。”三號皺了皺眉,提出這么一個假設。
他的話正是十二賢者心中的隱憂,聽他這樣一說之后,大家的臉色都十分難看,仿佛被人戳中了心底的痛處,半晌誰都發不出聲音。
就連神色和藹的老人也神色凝重,一雙花白的眉毛緊急著,眼中帶著憂色:
“希望情況不要這么惡劣。”
“按照當年大圣賢通過‘大預言’術,曾經推算過‘月’賢者蘇醒的時間,不應該是在此時。”那與精靈并肩而坐的中年男人臉上的笑意逐漸收斂了下去,也露出滿面愁容之色:
“如果他真的提前了一年的時間蘇醒,那么‘大預言’所預測出來的一切,都會發生更改的——”
他說到這里,與抱書的老人交換了一個心照不宣的神情,兩人目光碰觸的剎那,身體輕輕一抖,像是想到了什么恐懼異常的事。
“什么是‘大預言’術?”五號青袍道士聽到這里,不由再次出聲發問。
“大預言術,就是‘日’賢者所擁有的無上力量,可以預知未來——”
“那不就是算命?”三號高壯的男人聽到這話,咧了咧嘴,打斷了老人的話,以促狹的神情看了青袍的道士一眼:
“正好就是道士的看家本領。”
他話中帶著對于道士的調侃,并沒有什么尊敬之意,眾人都聽出來了。
道士一派得道高人的模樣,發揚自己出家人寬闊的胸襟,并不跟他一般計較,只當沒有聽到他這話般,又問:
“‘大預言’術里,預知到的未來是怎么樣的?”
這些訊息哪怕就是細枝末節的東西,對于眾人的任務可能影響也很深。
在宋青小不出聲后,他又被試煉變相的劃歸了立場,并不愿放過任何一個可以提問的機會。
只是他與老人立場似是對立,他感覺得到,‘光明’一派的人對他的戒備很深,并沒有把握他們會不會回答他全部的問題。
“317年前,‘日’賢者曾經預言,318年之后,黑暗的力量會再度蘇醒,十三位圣徒會再度將他封印,令他陷入永遠的沉睡。”
預言的字數并不多,在宋青小看來,這幾句話與其說是對于318年之后的預測,不如說是一種美好的愿望。
但‘光明’一系的人神色都十分凝重,如果宋青小的猜測屬實,他們應該是屬于追隨‘日’賢者的圣徒,對這位大圣賢信任極深,同時也對他的預言深信不疑。
宋青小見到這里,不由心中一動:
“如果預言出現了變化,那會發生什么事?”
她的話音一落,所有‘光明’一系的人身體都是重重一抖,臉色微微有些扭曲:
“會發生很可怕的事——”
金發的美人喃喃的道,她面色煞白,似是根本不敢去細想宋青小的回題,更別提有所解釋回應。
反倒是那紫袍映在火車窗上的臉上露出了一絲幸災樂禍的笑意,好像對于‘光明’一系感到頭疼的問題帶著一種落井下石般看熱鬧不嫌事大的情景:
“‘大預言’術一旦失敗,證明‘日’賢者的力量也出現了問題。”
他發出‘嘿嘿嘿’的詭異笑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