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小滿這里正在為了實驗室的事情發愁,遠在數千公里外的米國,盧恩卻是因為自己手下傳來的一則消息而欣喜不已。
“哈德爾,你確定嗎那小子一直待在特魯克斯區”
“是的,局長,根據我們獲得的最新情報,那家伙確實在特魯克斯區的一家小旅館里。”
“很好”
盧恩一下子從辦公桌后面站了起來,那副沉著且帶有幾分貴族氣質的面龐上,難得的露出了一抹興奮之色。
“哈德爾,你馬上去調集人手,我們現在就去見見咱們的超級英雄。”
他說著就邁開了腳步,朝著辦公室的外面走去。
只是剛剛行至門前,盧恩卻又停了下來,看下跟在身后的那名男子,詢問道
“對了,哈德爾,關于貝魯的行蹤,你們是怎么發現的,有做過詳細的調查嗎”
哈德爾聞言,臉上露出了一個了然于胸的表情,自信道
“放心吧局長,這一路上的錄像,還有那家旅館內的記錄,我們都已經調查過了。那小子自從上次從家園公寓跑出來之后,就一直朝著北邊移動,最后住進了這家黑旅館里,一個星期都沒有出去過。”
盧恩見他說的信誓旦旦,滿意地點了點頭,而后也不再耽擱,召集起人手出發前往了目標所在的地方。
半小時后,位于特魯克斯區的一間破舊小旅館內,一名二十來歲的黑人青年正坐在床上看著電視。
他正是從龍眠山接受過心理防御特訓回來的貝魯。
電視機頻道里的脫口秀演員正在極力地說著笑話,但是貝魯卻并沒有任何想笑的意思。
因為他此刻的心思根本就完全不在那里。
不著痕跡地瞥了一眼房間里的一面鏡子,貝魯知道,那后面隱藏著一臺攝像機。
這是旅館老板用來偷窺女客人的作案工具。
但是貝魯更加知道的是,現在這臺攝像機后面連接著的,早已經不是猥瑣老板那骯臟的臥室了,而是颶風局的情報分析中心。
而之所以明知故犯,也是為了讓對方放心,自己一直是待在這里,并沒有去過其它地方。
至于過去幾天的監控記錄該怎么辦,這一點其實根本就不用貝魯去擔心,組織內的人早已幫他解決好了一切。
“呼吸呼吸”
用著葉云修教的方法快速平復了一下有些緊張的心情,貝魯很快就恢復了淡定。
如果沒有猜錯的話,颶風局的那群人現在恐怕已經在來這里的路上了。
回憶了一些心理對抗的技巧,貝魯逐漸進入到了狀態。
他的神情慢慢放松了下來,臉上甚至還時不時跟隨著節目中的觀眾一起露出笑容,仿佛是真的被這個脫口秀所逗樂了一般。
現在,不論從哪方面看,貝魯就是一個毫無防備,正在觀看電視的普通觀眾而已。
“咚咚咚。”
突然,一陣敲門聲響起,門外傳來了老板那沙啞的聲音。
“客人,我可以進來一下嗎樓下正在修水管,我需要從你這里做一個橋接。”
老板是一個三十多歲的中年男子,外貌丑陋,一看就是一名猥瑣大叔。
他所開設的這間旅館也不是什么正經旅館,而是一間來者不拒的黑旅館。
只要你有錢,根本不需要什么證件,誰來了都可以住。
老板在說這些話的時候很是緊張,額頭甚至都冒出了一大片汗水來。
他目光看了眼身后荷槍實彈的警察,雖然無法從他們制服上那“serb”的字樣看出對方所屬的具體部門。
但是別管怎么樣,幾十把全自動步槍對著自己,就算這些人不是警察,可對于他來說,那又有什么區別呢
老板甚至都已經在腦海中,聯想出了一副特殊部門追逐超級罪犯的情節。
自己的這件小客房內,住著的正是這樣一名深不可測的人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