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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此這般,咕嚕一次次的失去意識,一次次的附身在千奇百怪的生靈身上,不知過去了多少時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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熟睡中的鮮血史萊姆,啪的一聲,轉了個身,體內一道血色正在緩慢蔓延四方,漸漸充溢整個身軀……
四周大量或大或小的子體,正在團團圍繞著鮮血史萊姆,它們一只只,整整齊齊的排列四周,緩緩起伏著自己的身體,一點點血色光點從身上飛出,光點在半空中,相互融合交織,最終齊齊的聚集后,融入到熟睡中的鮮血史萊姆體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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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一次蘇醒過來,咕嚕感到自己快崩潰了,因為每次附身,雖然它什么都做不了,但是意識還是在不停的消耗,它知道如果再這樣下去,它可能活生生的困死在這種狀態之下。
咕嚕想要離開這個充斥著血色‘夢境’的世界,這個世界中似乎充斥著奇怪的氣息,鮮血就是一切的主體,人、獸亦或植物甚至一切,他們都是由血液組成,他們生存的意義就是廝殺,無窮無盡的廝殺。
他們血腥、殘忍,完全沒有幻獸空間中那種友好的氛圍,哪怕是同類,它們也會欣喜的或者說瘋狂的撕開對方的身體,吞食每一滴血液。
這就是咕嚕附身如此多次后,最直觀的感受,從附身第一只血獸開始,它就聽到了那來自血獸體內對于生的渴望,對于血液的**,以及其后,每一個附身的人或物或植物的感觸,都是如此。
哪怕他們形態不同,哪怕他們掌控的技能不一,這對血的執著似乎都是始終如一,這讓作為一名史萊姆的咕嚕完全不能理解。
畢竟史萊姆的天賦是同化,是分裂,是代表生命的延續,而這里的生命他們的意義到底是什么?
他們都是單一的個體,他們沒有延續生命的**,那它們對血液對自身的**又來自何出?
咕嚕情不自禁的問起了自己。
它沒想到自己能回答的出來,但是詭異的是,咕嚕此刻附身的人,卻回答了他的提問,似乎‘他’能感知到咕嚕的存在,‘他’和其他的咕嚕附身體是不一樣的。
“是對自我的肯定,是對進化的渴望,是對自由的希望。”
“你是誰?”
“血!”
“什么意思?”
“我本虛幻,誕生的使命是給玩家練級,你剛剛經歷的一切都是我所經歷的寫實,你還不明白嗎?咕嚕!”
“你是血祖,血祖瓦多斯·康?”
“是,也不是。”
“你的第一夢,我教你血族的鮮血衍生之法,第二夢,告訴你我的過往。而后就要你自己去走了,我的孩子,不,我的延續……咕嚕!我第一世時那只血獸的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