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
看了一眼門口處已經快自我崩壞的光頭陰陽師,醉月想了想還是變身成最普通的蝴蝶從依舊開著的窗口處離開。
“……”一直到最后,花開院秀元都沒能知道自己懷抱了一整夜的“人”究竟叫什么名字。
“我需要離開嗎?”花開院是光后知后覺地問了一句。
“不用了。”花開院秀元調整著有些僵硬的身體說,“有羽衣狐的消息吧?”
“是的。”
離開了花開院家之后,醉月考慮到某個存在于京都的“羽衣狐”,于是向著除花開院家之外靈力反應最大的地方緩緩飛去。
在發現第一個目標地是奴良組在京都暫住的地方之后,醉月又向某座相較比較大的城池飛去。
某座塔樓的最高處,停留在塔頂某個通風處的蝴蝶收起翅膀向下方點燃著火燭的古怪大廳看去,大廳的最前方有著一個需要登上一層層臺階才能夠到達的座椅,此刻坐在座椅上的是一個身穿華服的女性妖怪。
還沒來得及看清對方的容貌,醉月就已經看到火光的映照下有九條尾巴的影子在座椅后的墻壁上張牙舞爪一般搖曳著。
明明是白天,但整個塔樓卻好像籠罩在陰影中一樣,如同對方給人的感覺一樣陰沉。
這就是羽衣狐嗎?
醉月定神看去,第一眼看到的是一位雍容華貴妝容浮夸的中年女性,但再看第二眼的時候竟然發現那副外殼竟然只是對方的靈力偽裝。
對方似乎用靈力偽裝成了某個人類的身份,不過等醉月看到偽裝下羽衣狐的真容后,卻吃驚了。
他竟然對這個羽衣狐的外表非常熟悉!
雖然偽裝下的女性妖怪畫著濃艷的妝容,神情和氣質也和醉月記憶中的完全不一樣,但醉月分明記得這張臉應該屬于一個叫“胡桃”的女性妖怪。
會記住這一點,是因為醉月記憶中的胡桃和他一樣都是安倍晴明的式神,一個怯怯的、十分害羞的小妖怪!
仔細查探了一下,醉月甚至能夠感覺到十分稀少的屬于安倍晴明的靈力,雖然真的非常非常少,但的的確確是屬于安倍晴明的靈力。
也就是說此刻孤身一“人”坐在塔樓大廳中的這個“羽衣狐”,至少那具身體是屬于“胡桃”的。
醉月的視線又落在“胡桃”的腹部,發現對方的腹部高高隆起,而且其中還隱藏著一股令醉月不喜的靈力,明顯是懷孕了的極限。
而且即將臨盆生產。
醉月對那股靈力非常陌生,但就是下意識地不喜歡。
“胡桃,你也很期待這個孩子的降生吧?”就在醉月疑惑的時候,坐在那里的大妖怪竟然笑著自言自語了起來,“自從占據了你這個小家子氣的身體之后,我還是第一次這么高興,畢竟不久之后我和你就能夠再次見到安倍晴明了,哈哈哈哈哈!”
聽到那刺耳的笑聲之后,醉月突然就明白了那個古怪妖怪的身份。</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