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并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就算母體死亡,完全催動靈力網之后吾也將與世同存,你們的行為只是在不斷地激怒!]
醉月根本不理會鵺的叫囂,如果這個家伙真的那么有把握的話,根本不會跟他們這些“螻蟻”說這么多廢話。
沒有無度地拿走花開院秀元的靈力,醉月舍不得地從花開院秀元唇邊松開,右手向前張開,涌動的靈力使得醉月身周的荊棘開始隨著醉月的呼吸輕輕晃動。
醉月沒有看到的是,當他從花開院秀元唇邊離開的時候,花開院秀元身邊的靈力發生了變化,就連秀元看著醉月的眼神也在那一刻發生了變化。
那眼神……變得和恢復記憶的安倍晴明一模一樣了。
隨著醉月深呼吸了一下之后,他將全身所有的靈力全部注入荊棘之中,握拳的一瞬間控制荊棘刺刺入屏障。
甚至毫不猶豫地刺入羽衣狐的身體!
但在靠近最后一刻的時候,看著屬于胡桃的身體,醉月竟然和奴良滑瓢一樣犯了大忌,他竟然遲疑了……
并不是因為醉月對胡桃的情感有多深,而是因為想到這個曾經并不熟悉的小妖怪,竟然為了欺騙羽衣狐而隱忍數百年。
“葵,動手吧!”
羽衣狐,不,應該是胡桃的聲音從已經密不透光的屏障中傳來。
“我早就已經不算活著了,羽衣狐根本不可能留下隱患,早在四百年前我就已經只是一抹殘留的神識,就算你放過這具身體我也遲早會消散。”
“別以為我這么做是為了晴明大人,我做這些只是因為恨透了羽衣狐這個瘋子而已!”
“送我離開,下輩子我再也不想當陰陽師的式神了!”
“哈哈……等待那么痛苦,真不知道你究竟是怎么做到的……”
在胡桃還沒有把話說完的時候,醉月就已經抓住最關鍵的時機,將伸長的荊棘刺如同無數的長矛一般刺入了羽衣狐的身體。
胡桃說那些話并不只是最后的遺言,而是在告訴醉月這一刻羽衣狐并沒有掌控身體,是想要毀掉母體的最佳時機。
而醉月能夠做的就是快速解決羽衣狐,讓留在那具身體中屬于胡桃的神識不再繼續痛苦下去。
“已經解決了嗎?”
看著刺入圓形屏障的無數荊棘,奴良組的妖怪中傳來了疑問的聲音。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就在眾“人”四下張望的時候,剛才有那么一瞬間消失了的鵺的虛影,竟然再次在塔樓的半空中出現。
最令人詫異的是,鵺的虛影看起來竟然比剛才凝實了不少。
而且在醉月剛才擊殺羽衣狐的方向,隱約竟然傳來了嬰兒的哭泣聲,很微弱,只是輕輕一聲,但確實存在。</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