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到底在想什么啊]
爆豪安靜下來,當他面上不帶挑釁的表情時,那雙三角眼顯得更加兇惡,在同學們的哄堂大笑中,他格外沉默,先看看不曾害怕的綠谷出久,再看看微笑的,幾乎要哼出曲調的太宰治。
[一定發生了什么,這兩個廢物。]
“好了好了,快點坐回原位吧,綠谷同學。”朝倉老師的聲音一如既往的溫柔,像是溫潤的水,纏繞在人心上,“要開始上課了哦。”
課間時分,綠谷出久一直沒有找到機會同太宰治對話,他不是在打電動游戲,就是被女生們圍得水泄不通,好不容易捱到午休時分,他才找到機會連拖帶拽把太宰治拉到天臺上。
走的時候太宰治像是一坨扶不上墻的爛泥,搖搖晃晃、歪歪扭扭,還沿途與看熱鬧的同學們打招呼。
“喲,太宰,你又犯什么事了”
“連綠谷都能被你惹怒,還真厲害啊。”
說這些話的人或多或少帶著幸災樂禍的味道,綠谷從頭到尾就垂著頭,海藻色的綿羊卷將他的面部表情完全遮蔽,而太宰治,還是帶著即將趕赴舞會的輕松表情。
“嘛,怎么會。”他輕飄飄地回應,“而且無論我做了什么都與你沒有關系,頂著路人甲名字的田中君,只有踩死了都不會被人在意的微小生物才會從他人的爭執中獲得快樂,你這樣的角色在少年漫中是活不過三集的哦。”
田中君被噎到了“誰是田中啊混蛋,我姓山下,好好記住別人的名字啊”
“咔嚓”天臺的門被綠谷出久狠狠地摔上,就算是太宰治都不得不為對方爆發出的力量所驚到。
[真是了不起啊,綠谷君。]
[明明是白斬雞身材的柔軟宅男,發起脾氣來意外得有勁啊。]
“有什么事情嗎,綠谷君”太宰治說。
“到底算什么啊。”他猛地憋出了一句話,抬頭一看,愛哭的綠谷君果然已經淚流滿面了,恐怕是從他拖著太宰治上天臺時,就已經控制不住自己發達的淚腺了吧
“你這樣到底算是什么啊太宰同學”他哭著譴責,“既然知道對方是窮兇極惡的連續殺人犯,目標還是自己,還跟他攀談,是真的希望他把你殺掉嗎太宰同學之前說過要尋找一種不會產生痛苦的自殺方式對吧他殺算什么啊而且那種把內臟掏空的死亡方法,真是你想要的嗎太宰同學”
[啊啊啊,爆發了。]
鼻涕與淚水糊了他滿臉“我已經不指望你為自己考慮了,但要是你真的死了,還是因為這種死亡方式,會有人為你擔心的啊太宰同學”
“為我擔心,你是指自己嗎綠谷君”太宰治突兀地插話,“如果我有朝一日迎來死亡,千萬不要為了我擔心啊綠谷君,死亡只是生命日常的延續,對我來說死與生的價值是同等的,要是真有那么一天,可不要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淚地歡送我,那絕對會讓我連告別儀式都不想開。”
“不過”他話鋒一轉,“被做成標本的死亡方式,倒真的不在我考慮范圍內就是了,我可是希望一把大火把自己存在的證明全都燒干凈,變成飛灰湮滅在空中才是理想的死法。”
“綜上所述”他說,“我們去報案吧,綠谷君,警署中應該有不少強有力的英雄,可以保護我。”他興致勃勃,“就說遇見了殺人兇手,對方把我當成下一個對象,沒有英雄和警察的拯救我就要死了。”
綠谷出久“啊”
[這家伙,到底在想什么啊]
[完全摸不透]
躺在頂層水箱邊的爆豪。
[切]
[身體太宰治]
[同步率8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