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奈川,1:00a
若是在不夜城東京,即使是凌晨三點四點五點,街上都閃爍著五顏六色的霓虹燈,穿西裝的上班族,jk妹,形形色色的人在街道上川流不息,有的面帶酒后的坨紅,有的神色萎靡不管怎么樣,東京的凌晨實在不足以稱之為凌晨,那是另一個喧囂的白天。
神奈川卻不同,街道上無人,只有相澤消太形單影只,對他來說今天實在是非常糟糕的一天,敵人事件雖已得到處理,附加的代價未免太大,被破壞的大樓街道,死去的人,等等等等,這些都要一一安排。
負責處理這件事的英雄都在警察局內部致歉,警局高層也做檢討,再過幾天還會有公開的記者招待會,涉事人員得向公眾道歉。
所謂的英雄事件,從來不僅僅是打敗了敵人就能解決的,風光背后還有諸多繁瑣的事項,當然對相澤消太來說,最吸引人的風光也不見了,他作為職業英雄活躍在第一線,卻少有人認識他,就算是媒體都無法叫出他的名字。
在英雄中,作派如他還真是獨一份。
因以上種種原因,相澤消太還得多在神奈川呆幾天,在招待所加班加點了小半夜之后他深感饑餓,想到先前去過的酒吧就在附近,便下樓準備去吃一盤金槍魚三明治。
[那小鬼已經回靜岡了吧]
相澤消太記得,爆豪跟太宰治是同班同學,在爆豪作為人質的視頻流出去后,烈火克星事務所的電話都要被打爆了,沒法,爆豪的表現太過出眾,引得眾多英雄垂涎。至于綠谷,常出現在太宰身邊的另一位同學,則被警察拽著好好批評教育了一番。
相澤消太這樣不喜歡說話的男子都不得不在心中吐槽[難道異常是可以被傳染的嗎太宰不一般就算了,他身邊的人個個都與常人不同]
好在折寺中學的老師被嚇個半死,在爆豪平安之后拒絕了一切記者采訪,直接呼喚來了學校的大客車,把一整個年級的學生火速車回靜岡。
無論如何,他今天都不應該出現在神奈川的小酒吧。
[無論如何]
“老板,再給我個蟹肉罐頭。”
[無論如何]
相澤消太走進小酒館,在太宰身旁坐下說“你怎么會在這里,折寺中學的學生不都回靜岡了嗎”
“嘛,是因為我覺得在這里能夠遇見橡皮頭先生你啊。”他一邊說話一邊大力撕扯開蟹肉罐頭的鐵皮蓋子,撕開后還高舉勺子,如同小孩子一般開朗地說“我開動了”
[]
1:15a
“誒誒,我當然有跟校車回去,只不過回去之后又坐新干線回來罷了,一個單程才15分鐘,新干線真是方便快捷的交通方式。”他抽著鼻子說,“如果可以的話,我當然也希望直接留在神奈川不要多此一舉啦,但班主任實在是太擔心了,不得不跟同學們一起走一趟。”他愉快地總結說,“這大概就是學生時代的集體生活吧。”
相澤消太晃動杯子,蒸餾酒的波濤一會兒蕩到左邊,一會兒蕩到右邊,明明在聽學生氣的絮叨,他卻覺得又古怪又違和,甚至無法用教師的眼光居高臨下地看太宰,他用面對平輩普雷森特麥克的方式說“如果我是老師,也會這么做,教師當然要對學生負責。”
“是嗎”太宰笑咪咪的,“那他還真是一位好老師啊。”
[會在課堂上說無個性的綠谷出久腦子壞掉,大肆宣讀同學的畢業志向,招來更多校園欺凌的好老師。]
[真討厭啊,為什么社會上的人會庸俗腐朽成老鼠都不屑于吃,仿佛從淤泥里爬出來的模樣就算是古早校園劇中那些未制定目標看不清現實就毫無頭緒鼓勵學生的老師都要比他們有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