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了你昨天的訪談哦,怎么說呢,還是稍微謙遜一點吧,老是那樣子說話除了我們之外都沒有人會知道你的好啦”
“今年的票我一定會投給你的。”
各種意義上他都是非常受歡迎的英雄,而霍克斯的羽毛,每一根都在陽光下閃閃發亮,他的思緒被千百根羽分得如同絲線一般細膩,精神力被精準地分到不同的羽毛上有的羽毛捧起了被絆倒后巧妙滯留在半空中的孩子,有的托起老奶奶身旁沉重的行李
“謝謝啦,霍克斯。”
“非常感謝。”
民眾的呼聲、道謝聲像此起彼伏的潮水,太宰治浸潤在聲濤中,卻好像被拴住鳥喙的夜鶯,忽然就不說話了。
霍克斯不適應他的安靜,打一開始見到太宰治,他就像是戲劇女王一樣吧啦啦說個不停,在面對特定人物時過分的表現欲體現得淋漓盡致,以至于他還不清楚在大多數情況下,太宰更傾向于安靜地旁觀,偶爾發出幾聲辛辣的嘲諷。
等脫離人群后,他忍不住用手揩揩鼻子“你剛才挺安靜的。”
“因為沒什么好說的啊。”太宰露出了神佛一般靜謐的笑容,“倒是霍克斯君,果然是位非常細膩而且體貼的英雄。”
少數情況下,太宰的話都有二重含義,需耐心解讀,霍克斯在心底琢磨一會兒,含糊不清說“還好吧。”
“那么我就私自延伸一下,在走路時能夠眼觀六路耳聽八方,連道路中央的貓都能及時救助的霍克斯君,肯定發現不少案件中的疑點了吧。”他說,“比方說,敵人不是與英雄事務所相關就是與警局相關這一點。”
霍克斯笑了,他的笑容很微妙,混雜著傲慢與兒童的躍躍欲試,就太宰看來,他的傲慢反倒是更像種表演,是展現給世人的英雄面具。
他原來走在太宰治的前面,但此時此刻霍克斯放慢了腳步,與他齊頭并進“我其實是個懶散的人。”他說,“做事情的時候,如果不是為了演出效果,我都會選擇最方便直接的解決方法,能夠自己處理的事情不會多找人幫助。”
太宰說“真是厲害的說法。”
“就我個人角度而言,模仿罪犯事件即便缺少了太宰你,我也能夠解決掉,只不過花的時間可能會更多。”他說,“但在見你之前,我去了一趟雄英,跟橡皮頭咨詢情況。”
“聽了他說的話以后,我才決定讓你參與此次事件。”
“啊,這樣的話,下次見到橡皮頭先生一定要好好感謝他才行。”太宰治說,他對相澤消太與霍克斯的對話內容完全不感興趣,以至于也不想聽見。
霍克斯或許察覺到了他的想法,他們倆走著走著遠離了鬧市區,進入了墳墓般安靜的舊城區,方圓幾里的活人應該只有他們倆,這里無論是攝像頭啊還是電線啊都是廢棄的,不用擔心有任何人看見他們出入,也不會有人監聽二者的對話。
他說“如果站在善的一方,他能大有作為,橡皮頭是這么告訴我的。”
“是嗎”太宰治的聲音宛若風中搖曳的豆大的燈火,不知什么時候就會被風吹熄滅,霍克斯直勾勾地看他的臉,沒有丁點兒的掩飾,他等待的就是太宰剎那的表情變化。
于是他看見了,一雙比海洋更幽深,比深淵更靜謐的,荒蕪的眼睛,兩顆眼珠中孕育了灰蒙蒙的天空、黑色的海,與充斥暗淡無光沙粒的沙灘。
[真是久違了的,非常非常耳熟的評價]
人的記憶存在觸發點。
從生下來開始,只要是人類所看見的所經歷過的“過去”,無論記得與否都會被小心翼翼地存放在海馬體中,它們中絕大部分,都沒有撥云見日撕開封條的一天,但有些不可磨滅的,強烈的記憶,無論過去多少年歲,當遇見相似場景時,都會如同存放在潘多拉之盒底部的希望一樣,被翻找出來。
在過去的某長段時間內,a先生都處于“太宰100”的狀態,黑泥將他埋得密不透風,連喘息的機會都沒有,當他退出100的狀態后,即便是出于防止精神污染的考量,都很少回憶當時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