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早川明美說“沒辦法,靜岡的家里有些事要處理。”她說,“等周末過去就能再見了,太宰君。”隨后對渡我被身子點點頭說,“再見,渡我學姐。”
ic卡刷過機器,明美頭也不回地進了jr站,午夜對她一點兒都不擔心,小早川明美的身份早就過了明路,即使沒有英雄保護,警察局甚至可以專門拉一個連排的警力保護她。
歸根結底,她是小早川局長的侄女,又考入了東大附中,甚至有傳言小早川想要培養她,承自己的衣缽。
與東京警察局的人合作一陣子,諸如此類的閑言碎語總會在有意無意間傳進耳朵里,當然了,午夜對此也沒什么意見,最多不過是感嘆一句“小早川局長的侄女,相當優秀啊”。
英雄有英雄世家,政治家有政治世家,想要扶持小輩走上相同道路的先代比比皆是,爭氣的小輩卻不見得有多少。
東京站很大,人來人往,男人、女人、老人、小孩,比比皆是,想要在熙來攘往的人流中隱藏自己很簡單,更何況易容后的午夜頂了一張名不見經傳的,沒有存在感的臉。
她小心翼翼的,盡可能地湊近太宰治他們,將二人的對話收在耳中。
“好了好了,明美醬已經走了。”太宰伸了個懶腰,風衣的下擺隨他的動作而動,而渡我被身子,又有幾縷頭發絲從她凌亂的花苞頭中跳出來,這時,渡我被身子的腦袋擺動了一下,讓午夜成功捕捉到她半張臉瞬間的表情。
[她的表情,怎么回事。]
閃電般瞬時的顫栗劃過她豐美的軀體,渡我被身子的笑臉突兀卻牢固地印在了她的腦子里,微弱的扭曲感像是雨后抽藤的爬山虎,纏繞在她的腳部地段,堅定地捆綁著她的軀體,一路向上生長,最后停留在了心房的位置。
[太不舒服了。]
她想。
[那個笑容,太讓我不舒服了。]
太宰說“你還是笑起來可愛,渡我醬。”他甚至伸出手,在她跳動的頭發絲上觸碰了一下。
這動作實在是太曖昧了,如果是熟悉太宰的人看見,譬如綠谷之類,還會在心中嘀咕一聲太宰同學不是潔癖嗎,怎么會主動觸碰其他人。
午夜是不知道的,她對太宰的了解僅限于字面上的“少年英才”“足智多謀”,所以此時,涌上她心頭的是大多數女性都會從心底迸濺出的,同仇敵愾的火焰。
[這家伙,竟然劈腿了嗎]
[最低啊,劈腿的男人]
而渡我被身子,以太宰所在的正面角度看她眨巴眨巴眼睛,蒙在瞳孔上的那一層淡藍色的光,像是被打了一拳的玻璃鏡面,嘩啦一聲就破了。
她恍惚了一瞬間,就連讓午夜生理性不適的變態的笑容也消退了會兒,但等她回過神來時,嘴角上揚的弧度來得更大,眼睛瞇成了向下的月牙,她的牙齒,她的喘息,她暫存在臉頰上的紅暈都訴說著渡我被身子此刻心情的不同尋常。
“感覺怎么樣”太宰意有所指地詢問。
“感覺”渡我被身子忍不住伸出舌頭,在濕漉漉的嘴唇上舔了一圈,她實在是太激動了,連成串的淚珠子突兀地從右半邊的眼眶中滑落,順著臉頰一路向下,幾乎深入了脖頸中。
就算是在東京站中,他倆也太特殊啦,夾著公文包的上班族們放慢了腳步,用眼角的余光記錄下這對怪異的男女。
[是被甩了嗎]
[哎,這個校服]
[在公共場合,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