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明田優二說,“看不出來啊,皆聞學弟,你原來是這么有志向的人嗎”
“沒辦法啊。”他似是而非地抱怨說,“我跟明田前輩不一樣,是危險個性的持有者啊,對這社會存在憤懣是理所當然的事情吧,畢竟我可是小小年紀就已經嘗到各種社會不公的人,向全世界表達我的憤怒,就是我的夢想啊。”
“憤怒嗎”明田優二將兩字放在舌尖上不斷把玩,“那就祝賀你馬到成功啦,皆聞學弟。”他仿佛想起什么似的,一拍腦袋說,“對啦,你是不是還沒有找到合適的英雄人選”他說,“如果沒有找到的話,不妨在咖啡廳里找找看,學弟你的動作太明顯了,又有這么多東大附中的學生參加,警察局一定會派人默默保護權貴家的孩子吧。”
“在咖啡廳里稍微等一下的話,會有驚喜哦。”
“謝謝前輩的提醒。”他說,“不過這一點,我已經想到了,事實上,我現在就是在往咖啡館里走。”他說,“剛才我在隔壁的店鋪買到了不錯的小玩意兒,帶上這小玩意兒的話,就連真實聲線都無法追查到。”
“嗯,既然什么都準備好了,那我就不說了。”他說,“祝你成功,學弟。”
“嘟嘟嘟”
電話中傳來盲音。
“我當然會成功。”皆聞雅也露出了一個讓人毛骨悚然的病態笑容。
“報復社會嗎”明天優二從手機里拿出電話卡,捏碎。
個性社會真好啊,什么樣的個性都有,有的人能夠控制波,有的人能夠潛入網絡世界,只要你找到合適的人,花足夠的錢,大部分的想法都可以被實現。
就譬如這張手機卡,只要他單方向捏碎,即使皆聞學弟想要找到他都不可能。
更何況,他壓根就沒做什么事啊,不過是與學弟提了一兩個名字,比起幫愛醬那一回,他這次做的事情真是小巫見大巫。
不過,真是有趣的人啊,皆聞學弟。
他這么想著,把自己摔進了床里,床很大很軟,他以大字型陷入了床鋪中。
“根本就不是什么報復社會吧,”他的聲音很輕,顯然是說給自己聽的,“如果是報復社會的話,聲音絕對不會這么輕快,明明你很享受吧。”
這世界上就是有種人,會因為鮮血,因為游走在生與死之間,因為攫取他人的生命而感到愉快。
“說到底,皆聞學弟就是這種人嘛”
東京站周邊,5:59,陰。
“游戲機廳”飯田的眼鏡又變成了白色。
“對啊。”麗日御茶子說,“難得出來玩一趟,太早回去的話總覺得很不值。”她伸出兩只屬于女性的纖細胳膊,在空中揮舞好幾下說,“時間還早,我們先去游戲機廳,隨后吃個晚飯再回去吧。”
綠谷低下頭思考“確實,我們三人中只有我離家最遠,但東京站附近就有合適的游戲機廳,從東京站回家的話只要半個小時就能到了”他說,“我沒有問題。”
“游、游戲機廳”飯田天哉化身成復讀機,眼鏡反射的白光從剛才開始就沒有停頓過,他的嘴巴已經張開成了正方形,與樂高積木拼成的人又異曲同工之妙。
“怎么了,飯田同學”就算是再遲鈍的人看見飯田的反應都知道有問題了,麗日御茶子深處一根手指,放在嘴邊上,“你不會從來沒有去過游戲機廳吧”
“不、不、不、不錯。”他已經結巴了,“身為國中生,在國中時期應該要好好學習,即便假期有了閑暇時間都應該去圖書館充實自己,沉溺于游戲機廳的話會玩物喪志。”
[啊,果然是飯田同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