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治君啊治君”渡我被身子又用她開朗到有些瘋癲的語氣發問了,如果是在學校,她絕對不會這么做展開雙臂,蹦跳著環繞在太宰治的身側,水手服的領結,百褶裙的裙擺,這些富有少女感的衣飾被夜晚涼爽的空氣輕輕托起,花蝴蝶一樣地在空中翻飛。
不管怎么說,渡我被身子實在興奮過頭了,而她的舉動也超過了開朗的成分,走在人川流不息的東京街道上,行人不由回頭多看她兩眼,當男性的目光觸及渡我被身子還算可愛的面容時,不少人都理解地錯開目光,而女性就不太友善了,有的人撇撇嘴,有的人則厭惡地“嘖”一聲。
“怎么了,渡我醬”太宰跟隨著她,或許走得有點快,他風衣的袍角也被夏日的晚風吹拂起來。
“為什么要跟我一起去倉庫”她說,“尋常情況的話,應該會選擇通知英雄或者警察吧,治君跟我去倉庫,完全沒有一絲好事。”
“不哦。”太宰踮起腳尖,向前一躍,他用跨過一條河流的方式來跨過臺階,無論從何種角度來看,動作都充滿了童趣。
“對我來說,光是可能被綁架,可能被殺死這一點,已經足夠我用盡全副力量,成為那名人質了。”
[哎]
“我說想要死啊,想要自殺啊,一直非常認真。”他說,“嘛,畢竟是已經成功結果了很多人的連環殺人犯,說不定他擁有真正精妙的殺人技巧,可以帶給我特殊的死亡體驗,如果那樣的話,就算是付出再多的代價,都很值得。”
“就算是出于這個原因,我都要成為特定的人質啊。”
“完全不能理解。”渡我被身子說,“不過,你果然是個非常有趣的人,治君。”她說,“我稍微有點喜歡你了。”
“說起來。”太宰講,“為什么要叫我治君。”他歪了下頭,仿佛被這稱呼困擾了似的,“倒不是說不行,但大家都太宰太宰得叫著,稱呼我為治還是第一次。”他像是好學的學生,終于找到了合適的修飾詞以作答,“果然被這么稱呼,相當新奇。”
“因為我和治君已經是朋友了啊。”她說,“就像是叫小明美小明美一樣,成為了朋友,稱呼上要有區別,所以才會稱呼治君為治君。”
“哎,原來是這樣。”太宰嗔怪,“真過分啊,原來我們才成為朋友嗎我還以為渡我醬很喜歡我的書來著。”
“不。”她說,“在此之前,除了有趣的部分外,我一點都不想跟治君扯上關系。”她說,“你一看就是那種非常不可愛的,很容易帶來死亡的人,渡我還想活得長一點,當然要及時撤退了。”
[也太敏銳了吧,渡我醬。]
[是腦域天生不同所帶來的敏銳直覺嗎,簡直跟野獸一樣嘛]
“精神控制類個性”午夜的耳麥中傳來相澤消太的聲音,而后者,和其他英雄一樣,已經從監控室中出來了,交通攝像頭捕捉到了太宰他們的影子,卻只知道在東京站附近,范圍無法縮到更小,善于偵查的霍克斯已經出門,而相澤消太,考慮到他的能力對敵人正好起克制作用,也就是說可以破解精神暗示,他也到最近的站點待命。
一系列的安排規劃都在極短的時間內完成,至于午夜這里,她正試圖從監控錄像中尋找到哪怕一丁點兒的提示。
那兩位被雇傭來的高中生什么都不知道,他們是被從街角巷落里找來的不良,拿錢辦事,而交代他們的是另外一名不良。
警方已經帶走了他們,兩人不會面臨拘留,盤問卻少不了。
“類似于朝倉愛”精神控制類的個性本來就非常少見,而午夜的個性對上此類別的罪犯根本討不到好,因此在工作中他也極少面對特殊類別的敵人,眼下就顯得缺少經驗。
將腦海中近兩年鬧得轟轟烈烈的人精神類敵人翻出來,第一個想到的竟然是以愛之名的主角原型。
“不,”相澤消太說,“性質應該不太一樣。”
“朝倉愛的個性固然強力,卻需要發動時間。”他說,“名為愛的能力無比強大,但要讓學生愛上她卻需要幾周以上,而這次敵人的能力卻不是,在經歷了某種觸發媒介后就可以生效。”
午夜“我明白了。”
“但他的能力應該有精神力上的限制。”相澤消太補充,“否則他選擇下手的對象就不會是名不見經轉的年輕英雄與年輕警察,對功成名就經驗豐富的英雄,他本能地忌憚。”
“要是不出意外的話,他并不能控制每一個人。”
他總結“不管怎么樣,萬事小心,午夜。”
“你也是,橡皮頭。”
通訊切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