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不得了啊,果然排名前的英雄與排名后的英雄之間區別很大。]
[如果換成才出道的小英雄,最多用一兩次暗示的能力就足夠了,該說還好不確定來的是誰,故而提前做好了萬全的準備嗎如果準備少一點,我就要絕于此啦]
[但是不行,我還不能停下。]
他借著墻的支撐力站起來,就算是再強力的個性,也存在著上限,皆聞雅也的個性也是如此,首先他的暗示是不能直接危及人生命的,也就是說他可以命令人“暈倒”,卻不能命令人“自裁”;其次,他控制的人數理論上沒有上限,但只要在一周內動用能力超過三次,他就會感受到強烈的偏頭痛,人來得越多,偏頭痛越發強烈。
最后,暗示是否生效與被暗示人的精神力有關,他常年都在做冥想訓練,精神力深厚,但越是排位靠前的英雄意志就越發堅定,比如說午夜,如果不是之前的戰斗讓她分心,最后又以棍棒擊打,她暈倒的可能只不足30,而現在,如果皆聞雅也的動作不夠快,她也會很快醒來。
他又給自己注射了一支止痛藥,看著午夜因到時間而逐漸消退的易容,皆聞雅也露出了混合著疼痛與快慰的笑容。
疼痛使他的臉扭曲成一團,而心靈的快慰撕扯他嘴唇旁的皮肉,他的表情與其說是表情,倒不如說變成了一幅畫,一副抽象主義,不知道是在訴說天使還是惡魔的畫作。
[我真的,好快樂啊]
彩色的連成一亂的小燈泡,在耳邊炸響的正耳欲聾的音樂,咕嚕嚕吞吐小鋼珠的機器,“youarener”的電子音響聲全世界所有的電玩城大同小異,不過與靜岡市的游戲機廳相比較,綠谷出久不得不承認,東京的電玩成要吵鬧得多。
[或許是由于一樓的柏青哥機吧]他的右手機械地操縱著拉桿,上下左右,屏幕中的賽車在綠谷堪稱是精妙絕倫的操縱下左右晃動,在平穩的賽道上馳騁,它跑得實在是很漂亮,就算三連發卡彎都能毫不磕盼地闖過去,尤其與飯田操縱的卡丁車相對比,綠谷的技術簡直就是高級別的藝術。
“好厲害啊,出久君。”不僅僅是麗日御茶子,往來的游戲少年都被吸引過來,盯著綠谷和他面前的屏幕看。
[按照太宰同學的說法,游戲機廳與職業場所之間的區別就是門口有沒有擺放柏青哥機,只要有柏青哥的地方就是險惡的職場,有主婦指望靠它掙得養家糊口的費用,也有人希望能夠憑借此一夜暴富,但正因多多了“掙錢”的屬性,所以“玩樂”的性質就大大降低了。]
他幾乎能看看到太宰坐在柏青哥面前,隨隨便便操縱幾下就吐出大把票據的模樣“就用這些票據去玩其他項目吧,從來沒有進過游戲機廳的綠谷出久同學。”三年前他是怎么對綠谷說的。
“可是“
“稍稍把握一下學生時代的樂趣吧,綠谷同學。”他說,“人生中僅次于死亡的就是快樂啦,而游戲機的快樂就算是我都能感覺到。”
“如果到學生時代結束為止,都沒有享受到gaboy的樂趣,那你的人生就太凄慘了。”他說,“一起玩吧。”
“人的話,果然是要做要讓自己感到快樂的事啊。”
“youarener”麗日的贊嘆并沒有讓他從思考中醒來,旁人的歡呼更不曾深入他的耳蝸,反倒是贏家的電子音猛地戳醒了綠谷。
“我贏了”他十分茫然。
“當然了”麗日豎起大拇指,“技術相當好啊”
而另一邊的飯田則用手抱著腦袋抓狂“原來原來打游戲是這么困難的一件事嗎不僅需要應對情況進行思考謀略,手指還需要跟得上大腦運轉的節奏,這樣看來打游戲絕對能對控制力和頭腦進行雙重考驗”
[不,你想多了,飯田同學。]
綠谷放下手柄,怪不好意思地用手揩了下自己的鼻子“這還是我第一次打贏。”
“哎”麗日驚呆了,“怎么會”
“之前的話,我只跟太宰同學一起到過游戲機廳,他打游戲也非常厲害,不管怎么練都贏不過他。”
“砰砰砰砰砰。”爆豪拿著機槍,對著小怪一陣掃射。
“十分、十分、十分。”
“超厲害啊,爆豪。”切島銳兒郎都忍不住放下端著的看,看爆豪無情地屏幕中的小怪。
如果說爆豪有什么問題,那就是他的殺氣實在是太重了,明明是在玩游戲,口中卻真情實意地大喊著“去死”。
天氣炎熱,即便游戲城內有冷氣,在打了兩盤游戲后,爆豪也脫下了自己的外套,露出里面的黑色無袖背心,流暢的肌肉線條具有爆炸性的視覺美感,游戲廳內的女孩子已經在這轉悠了好幾圈,眼睛死死黏在爆豪的手臂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