鐵名巧的表情也舒展了“修治君很可愛,知道的也很多。”
“你們能相處好的話,真是太好了。”
短暫的見面之后,由詩小姐跟鐵名解釋他的工作,寂小姐好像要去接通電話,或者是處理其他的事,先走了,修治君也是如此。
詩小姐對鐵名巧的態度不是很好,并非說她的姿態,嚴謹的女仆無論看誰都是一張撲克臉。
“一天中的絕大多數時候,寂小姐都在別院內活動。”她說,“為了避嫌,在別院中請不要離寂小姐太近。”
[理解是能理解,但是這說法也太不近人情了吧]
“您的工作僅僅是在寂小姐外出,到不安全地區時跟隨,譬如在聽私人音樂會時守在門口,負責室外的警戒,至于室內有我隨同。”她說,“小姐出入的場合中,其他人也都是些有身份的貴婦小姐,跟隨的皆是同性仆從,要避免異性仆從做出有份的舉動。”
她眼中寫了一行字“離寂小姐遠些”。
鐵名巧給懟得不行,偏偏他已經被修治普及了詩小姐在公館中的地位,大概就是管家一類的人物吧,據說還通過了英雄執照考核,個性也分外強力,面對她高高在上的,毫不掩飾鄙夷的半訓斥,他只能低下頭答應。
“那我平時可以去找修治君嗎”他想想,“修治君是男孩子,應該沒有避嫌的問題吧。”通過剛才的短暫接觸,他對修治的印象很好。
詩小姐仿佛沒有想到他會提出如此問題,詫異了一小會兒“找小先生,沒問題是沒問題。”她意味深長地說,“不過,給你一個建議,不要把小先生當成孩子。”
“凝視深淵太久的話,小心被一起拖下深淵。”
一連三天,忙于賑災的津島原右衛門先生都沒有回來。
“聘請英雄的原因”修治與鐵名巧一同坐在草地上,草坪很寬,他倆很小。
“是啊。”他說,“真是因為治安不好嗎那樣的話,應該用不了英雄出面吧”他呆了三天,終于從見到阿寂的欣喜中回過神來,發熱的大腦開始正常運作。
寂小姐的房子中很太平,但又好像不是很太平,詩小姐看他的眼神很糟糕,偶爾他甚至能從對方的視線中捕捉到殺氣,她非常非常不歡迎自己的到來。
鐵名巧完全無法理解對方的敵意,只是想到她的眼神,半夜三更都不敢安然入睡“詩小姐看我的眼神太危險了,好像完全不希望我出現在這里。”他說,“你知道原因嗎”
“原因嘛”修治的聲音變小了,好像是在思考,又好像僅僅是在賣關子,“稍微還是知道一點的。”
“什么”提問的時候其實并沒有抱希望。
“就是殺人分尸案件啊。”修治仰面躺在草坪上,“鐵名先生聽說過嗎第一個男人被分成了七部分,第二個女人被分成了六部分,最后還被一把火燒焦了。”
“當然聽說過。”鐵名巧說,“這可是超惡性、事件,前后兩人,包括一個月之前以同樣方法死去的男人一點聯系都沒有,而且尸體還被玩弄。”
是真的玩弄,殘損的軀體被拼成了很奇妙的形狀,像是跌貝殼一樣疊在一起,或是被扭曲成彎月牙的模樣。
“就算是敵人也太過分了。”
“然后呢。”修治接著說,“其實每一起案件發生的時候,母親都在附近的區域進行活動哦。”他說,“詩小姐也在,聽音樂會或是讀書沙龍什么的。”
“父親的話,對這點非常擔心。”他說,“我的母親啊,從很久以前開始就有吸引人的特質,這種特質并不僅僅是吸引男人或者女人。”他笑著看了鐵名巧一眼,后者給看得渾身不對,紅色從脖頸一路向上蔓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