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
鐵名巧茫然地想。
[為什么阿寂會在這里,為什么她的右手拿了把槍,為什么槍口有裊裊的煙在上揚]
[為什么殺人的,好像是她。]
“呀,鐵名君。”寂小姐說,“為什么你會出現在這里,現在的話,你應該守在私人博物館的門口才對吧是什么讓你放下職責,出現在這里”
“”鐵名巧張嘴,咔咔的聲音從他喉嚨中冒出來,他已經失去了說話的能力,他想說什么他能說什么,面對眼前的局面,他、他
“殺人的不是詩小姐嗎”他只問出這句話。
“詩”寂小姐的腦袋一歪,少女的嬌俏體現得淋漓盡致,“不、不會,詩的話只是在保護我而已。”她的聲音空靈,“她真是可愛的人啊,即便沒有她遮掩,也不及有人認為是我動手的,大張旗鼓地抹殺了彈痕,將人分尸,這樣的做法不是將自己推到風口浪尖上了嗎”她無不憐愛地說,“她大概是想抹滅我存在的痕跡吧,即便被抓,也要是她被抓,太可愛了,這樣的想法。”
“”恐懼、寒冷,種種負面的情感化作一支強有力的手,攥住他的心房。
[我應該怎么做]
[我應該,我應該抓住阿寂嗎]
手機被他攥在手里,只要按下中心鍵,定位就能發出去,胖胖橡膠嚴正以待,還有他身后的那些英雄,或許他們抓不住阿寂,或許阿寂的罪行會被位高權重的首相遮掩住,但更多的可能是首相下臺,事態發酵,敵人被繩之以法,她會成為本世界最著名的犯人之一。
[我能這么做嗎]
“為什么要殺人”
“一般情況下,我不喜歡回答這種問題。”她說,“不過是鐵名君問的話,就勉為其難地回答一下吧。”
“原因其實非常簡單,一開始,殺人的并不是我。”她說,“我所希望的僅僅是觀察死亡,觀察那些尋常人日常中沒有辦法看見的東西,生活太無趣了,如果游走在生與死的邊緣,臨摹他人死前的模樣,觀察人類短暫的一生,或許會給我帶來別樣的趣味。”
“或許人生,就不會那么無聊了。”
“所以這些敵人”鐵名巧想到,之前死去的,好像都是敵人對吧
“我告訴他們如何復仇。”寂小姐說,“但其中有些人失控了,他們或許希望殺死我,或許希望做些別的什么,總之第一個人找上了我,而我殺了他。”她的笑容與其說是空落落的,不如說帶上了病態的色彩,眼底的神經末梢在跳動,她在興奮。
“所以我殺了他,就是這樣。”
詩正好趕來,她看著鐵名巧,瞳孔一陣緊縮,隨后她的嘴角綻放出一絲近乎殘忍的笑容。
“那么,就這樣吧。”寂小姐說,“真討厭啊,原本我一點兒都不想殺死自己認識的人,雖然鐵名君也很無趣,也跟其他人一樣,但我并不準備殺死你。”
“真討厭啊。”
她說。
“砰”
槍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