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紀對英雄的態度讓綠谷十分在意,更別說太宰還火上澆油似的說了一通話,直到工作結束,他還一臉憂心忡忡。a班的人已經在公共休息室休息了,難得的是,大部分人臉上的表情與綠谷類似。
峰田實與上鳴電氣背對背坐著,儼然是一對難兄難弟,看他們臉上疲倦的表情,就算是扛過幾節訓練課程都不會如此。
“這里的孩子都是惡魔惡魔”論忍耐力,峰田絕對是最弱的,他抓狂地捧著腦袋,“可惡,現在的小孩子都這樣的嗎干活就干活了,還想出各種方式來折磨我,我都給追著打了好幾次了。”
“小孩子的話,本來就精力很旺盛吧。”有人說,“不過這里的孩子好像確實不大好相處。是有什么原因嗎”
切島銳兒郎看爆豪雙手插褲兜站在一邊,臉上寫滿了不耐煩,便把手膽大包天地放在爆豪的肩膀上“喂爆豪,你知不知道原因啊。”
爆豪看見他的手幾乎要炸了“別湊那么近。”轉頭對還在迷惑的眾人怒吼道,“喂,你們在參加課外實踐活動前都不到網上查查嗎”他的表情很臭,拇指向下指著地板,“我們在的這家福利院別說是在九州,就算是在全國都很有名,這里的小鬼頭都是敵人的家屬,因為無人撫養或者被成年人推諉才進來。”
此番話,班上同學的表情為之一變,有的恍然大悟,有的陷入思考,綠谷出久更覺得內疚了一些,說是參加活動,他卻沒有好好做預習功課,在未雨綢繆的方面上,他一直比咔醬差遠了。
“喲,多謝了,爆豪。”切島的手又重重拍在他背上,發出響亮一聲,“沒想到你還蠻細心的嘛”
“都說了不要靠近我狗屎頭”
“正如同這位同學說的。”心野長枝的聲音從雄英眾人身后響起,回頭便看見先前很是靚麗的女大學生亭亭玉立站在他們之后,“這里的孩子對英雄確實不抱好感,如果他們的行為中有什么冒犯到了各位同學,我先替他們道歉。”說著深深鞠了一躬,手交疊放在腹部。
“不不不”離最近的是綠谷,他幾乎手足無措,恨不得伸出手把心野長枝扶起來,場面一度十分混亂。
等冷靜過后,他問說“請問,為什么這里的孩子對英雄不抱好感嗎”他不好意思地說,“剛才遇見了由紀醬,她說她在學校里會受到扮演英雄的同學們欺負,我的并沒有經歷過這種事,想問問看這里的孩子們都遇見了什么。”由紀醬的胸前恰好帶著片寫有自己名字的名牌夾,所以綠谷能讀出來她的名字。
一道聲音從身后傳來“這是當然的吧,如果是敵人的孩子話,一般來說英雄都抓走了他們的父母,仇視英雄不是很正常的嗎”
沉默、沉默蔓延開。
“不。”綠谷堅定開口,“我覺得并不是那樣。”他說,“剛才由紀醬跟太宰同學說,她討厭英雄是因為班上人總是讓她扮演敵人,扮演英雄的人把她打得很痛,所以她才討厭敵人,并不是因為英雄抓走了父母,才討厭的。”
長枝臉上帶上一抹冰冷的笑意,誰也不知道她眼底的嘲諷是對誰而去“是這樣沒錯。”她解釋時換上了一副較為溫和的語調,但若是太宰在這里,絕對能看出,現在的長枝醬比平日里冷凍了不知道多少倍。
打從心底深處,她就看不起英雄這個職業。
[從童年開始,英雄給我帶來的從來只有苦難。]
她冷漠地想[這樣還去感謝英雄,我是抖嗎]
面對雄英的幼苗們,她倒是不可能剖析真實的內心,那都是些很私人的東西,即便憎恨不曾平息,她也不愿意透露給外人看,她擺出副公事公辦的姿態開始解釋“絕大部分的敵人,即便是在家中,也并不會溫柔多少,反倒是暴戾得很多。”
“根據厚生省的統計來看,敵人中專職罪犯并不是很多,百分之七十以上原本都是良民,變成敵人多是因為工作沒有起色,收入不夠等原因,這樣的人生失敗者,即便是在家中也很少有能好好教育孩子的,酗酒者、使用家庭暴力的人非常多。”
“以此為大前提,即使孩子們并不喜歡英雄,對敵人都會更加憎恨,更加年長的孩子,對帶走敵人,阻止父母輩暴行的英雄,甚至懷有感激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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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轉折之后,是更加可怕的現實。
“不管他們有多么憎恨自己的敵人父母,與他們劃清界限,在其他人的眼中,敵人的孩子就是下一個敵人。”她說,“我們無法要求教師保密,因為所有的學生在入學之前就會填他們的家庭情況,總有神通廣大的父母會知道孩子的背景,隨后再要求自己的孩子遠離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