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是應該,是我必須要找到他。]
保須書局很有歷史,承載著書店的建筑物是很久以前建的,四十年前它曾經是這座城市的地標建筑之一,幾十年間它翻修也沒落下,雖然不比當年嶄新,卻也十分好看,甚至多出了幾絲沉淀歷史后特有的厚重感。
然而人前輝煌,人后卻還是有些不為大眾所知的腌臜處,幾棟高樓分布在保須大廈左右,高樓與高樓之間夾了好幾條羊腸小道,這些道路也不知怎么修建的,錯綜復雜盤旋在一起,并且還不是完全相通的,就算是居住在老城區的當地人,走著走著也很容易進死胡同,本以為能通到外界,走幾步面前卻忽然冒出一睹墻壁,或者是密布的鐵絲網。
敵人與社會中的不良分子尤為喜歡這里,高樓黑壓壓的,陽光射不進來,連帶著巷子里一天二十四個小時都缺少陽光,都說是月黑風高殺人夜,犯罪活動往往是在這些地方進行的。
音樂聲飄浮在空氣中,配著男性皮鞋后跟踩在地磚上發出的聲響,格外詭異。音樂發自人的喉嚨,仔細聽來都是沒有歌詞的曲調,少年人的黑風衣衣擺隨他步伐上下浮動,于半空中劃出優雅的圓弧。
此時已是夜晚,較之白天,街巷更暗,狹窄的巷道中只有幾盞燈閃著光,燈芯太老了,忽明忽暗。
“嘎”
長著翅膀的腦無在半空中盤旋,他身體很瘦,羽翼豐滿,飛起來就像是道極速的閃電,他在半空中自由地穿梭著,那些遮蔽路障對他來說都不起作用,長而尖的鳥喙起攻擊之用,忽而俯沖,把追著他跑的英雄叼起來,飛到半空中,再張開鳥喙,把人甩下去。
“啪。”
地上多出來一灘肉泥。
會飛的腦無擺脫了英雄的追擊,他穿梭進密密麻麻的巷子,低空飛行,渾濁的眼珠子到處轉,似乎在搜尋獵物,又似乎僅僅是在看地上有沒有人。穿著黑衣服的少年幾乎與夜晚融為一體,然而他超越了人類的視力卻捕捉到了太宰治燈下的剪影。
“嘎嘎”張嘴,發出兩聲比鳥類更加難聽的尖叫聲,翅膀下壓,角度傾斜,筆直得沖著太宰去。他似乎是想把太宰叼起來,又似乎是想用尖銳的鳥喙把人撕碎。
腦無從背后而來,翅膀劃破空氣,銳利的風揚起太宰的頭發。
“”人從大廈的某層一躍而下,腳精準地踩在了腦無的脊柱上,清脆悅耳的“咔嚓”聲傳入太宰耳中,不用抬頭就知道,骨頭斷了。
閃著雪白光芒的利刃自上而下穿透頭蓋骨,重力加速度令斯坦因本就強勁的力道有了加成,也就是幾秒的功夫,剛才還在騰飛的怪物已經躺在地上奄奄一息,腦袋被穿透了,花白的腦漿混著鮮血在地上蔓延開,有力的翅膀下意識抽搐兩下,不動了。
腦無死了。
斯坦因抬起頭,眼白部分布滿血絲,在黑夜中他的眼睛亮得驚人,裹挾著孤注一擲的狂熱“太宰老師。”
他說“我終于找到你了。”
相澤消太逆著人流跑。
無論是樣貌也好能力也好,腦無帶給普通百姓的只有恐懼,個性并不適合戰斗的英雄們站在街頭,疏散人群,在有人跌倒的時候幫忙搭一把手,而剩下的英雄早已迎上去,試圖治住腦無。
他在跑動的過程中帶上了眼鏡,三頭腦無站在英雄的包圍圈中。
其中一頭與上回出現在雄英的相似,身材高大,一身蠻力;第二頭長了四只手;第三頭瘦小是瘦小,卻能夠運用特殊的個性,當他張開嘴時,喉嚨里吐出具有強腐蝕性的黏液。
相澤消太的消除個性對第三頭腦無有效。
安德瓦已經與第一頭杠上了,高熱的火焰包裹他的拳頭,用盡全力向腦無揮舞,對方的皮肉在接觸到高溫火焰的瞬間就被燙焦了幾層,先是碳化成粉末,隨后卻以極快的速度再生,明眼人都能看出來,安德瓦陷入苦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