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可以飛的英雄,他遲疑了。
不知道是被腦無近乎恐怖的力量嚇到了,還是出于別的原因,他起飛速度很慢,持著武器的力量也不夠,手軟綿綿的。
[完了。]
相澤消太聽見了特制繃帶被撕裂的聲音,那一瞬間他仿佛預見了未來,以他現在的距離,是絕對無法與腦無拉開距離的,他要考慮的僅僅是自己的死法,是在眨眼的瞬間被火焰轟中還是成為下一個被拍斷脊柱的人。
無論是哪種都性命難保,最好的情況,也是英雄退役。
“”
一把打刀,還是說脅差尺寸不太對勁的武、士刀自上而下貫穿腦無的大腦,老鷹寬闊的翅膀緊緊地收縮在鷹翔太的身側,而他的腳則精準地踐踏在腦無的脊背上。
若太宰在場,定會吹一記口哨,為他精妙而富有諷刺力的出場,就連殺死腦無的方式,鷹翔太與斯坦因都幾乎是一模一樣的。
冥冥中有一條線,將他們精準地連接起來。
鷹翔太腳踏腦無,他看著相澤消太,二人的眼神對上了。
[]
“歌利亞”
“他不是被通緝了嗎,為什么出現在這里”
“是斯坦因吧。”
“怎么辦,要抓他嗎,是敵人吧。”
“等等,那個怪物”
他腳下的腦無,蠕動了幾下。
“他還沒有死”
波澈健舒舒服服地坐在地下室,比起上回鷹翔太來的時候,他面前懸掛的屏幕又多了不知道多少塊。而每塊屏幕又被分成了許多小塊。
畫面一直在變,有幾塊卻是固定不動的,譬如腦無肆虐的地點,坐在樓房頂端俯視亂象的死柄木,樓梯間中攀爬的太宰治,往著同一方向趕去的斯坦因跟鷹翔太,還有坐在巷道中無法動彈的綠谷出久。
即便是雄英的學生也無法拖住斯坦因多久,好在那人并不準備殺他,甚至懷揣著對綠谷的欣賞之意,下手時也很注意沒有給他留下無法治愈的傷痕。
但不管怎么說,綠谷看上去依舊很可憐他靠墻坐著,本就晦暗的墻壁上多涂了一團血,綠谷是被砸在墻壁上的,隨后一點一點滑落,靠墻坐著,因此在他的頭頂上刷著血。
而他的臉也很慘,青一塊紫一塊,臉頰上貼著血塊,頭發也亂蓬蓬的,好在ofa并沒有失控,他的手腳健全,卻被硬生生毆打到了失去神智。
然而,即使在昏倒前的一刻,他的手指頭都伸著,似乎想要去拽什么。
他想拽住斯坦因的衣服角,想把他留在這里,想讓他、讓他沒有辦法去尋找太宰治。
[我得保護好太宰君。]
他的肢體語言是這么說的。
波澈健凝視著昏迷的綠谷出久,他甚至不知道自己的表情是什么樣子的,他不想也沒有精力知道,而他此時此刻的心情,也絕對不是語言能夠形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