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死]
爆豪兇暴地瞪了綠谷出久一眼,把他所有想說的話都瞪了回去,隨后他換了個姿勢,翻開課本,似乎在做課前預習。
“叮鈴鈴鈴”
上課鈴響了。
一天過去得很快,綠谷出久迅速地回歸了校園生活,上課、做筆記、吃午餐、與同學們交流,有人問他知不知道太宰去哪里了,問話的人當然不知道綠谷出久參與了保須事件,他們只是覺得,他跟太宰是非常好的朋友,應該對他的動向清楚。
只可惜綠谷搖搖頭,非常誠懇地說“我不清楚,我最近也不怎么能聯系得上他。”他講,“上次太宰君告訴我,他要去為了新的作品搜集素材,要去采風。”他停頓了一下,“不過相澤老師可能會知道太宰君去哪里了,他們關系不錯。”
“饒了我吧。”問話的人苦這一張臉,“我可不敢去問相澤老師。”他最后感嘆一句,“太宰同學,究竟去哪里了。”
這個問題不僅僅是他想知道的,廣大網友,太宰治的書迷也想知道。
視頻曝光的不只歌利亞與斯坦因,還有太宰,他的書迷中有一部分是英雄迷,還有一批是單純的書粉,不管怎么說,對這些人而言,比起關注社會上的動蕩與爭端,尋找自己鐘愛的作者老師,好像成了更加重要的一件事。
尤其是,太宰治太過傳奇了。
他年輕、富有才華、驚人得帥氣,超高的偏差值就不用說了,當他容貌曝光在眾人面前的剎那,他過去可以被挖出來的經歷也一同暴露出來。真正打動書迷的,是他在斯坦因刀下的影子。
刀光、月光、冷冷的光灑在他屬于人類的白皙脖頸上,在面對斯坦因時,他的姿態近乎于溫馴,但是他的表情,不知道該說是嘲弄還該說是神秘,總而言之,他是沒有丁點兒恐懼的。
他在擁抱死亡。
太宰的作品中本來就透露著一股子讓人毛骨悚然的美感,放在其他國家,非積極意義的文章大眾應該不會買賬,但這個國家的人,從古至今就被物哀之美包裹著,凋零的櫻花、死去的人,國人能從這些代表著衰敗的意象中汲取到驚人的美感,而太宰,他過分符合人們的審美,就連秀美的長相也是為人所愛的。
太多標簽貼在他身上,在并不算小眾的圈子里,他被捧到了相當可怕的高度。
書迷們開始瘋狂地尋找太宰,很難說他們想要做什么,是想要見見他的人,還是想要說話,還是想跟太宰握手,又或者只是徒勞地做著尋找的動作。
從折寺時代開始,最后一個太宰停留的地方是雄英。
“他們跟記者一樣可怕。”上鳴電氣對綠谷出久說,“學校已經公布了,無論是在網絡上還是校門口都貼了告示,太宰同學最近請假并未到校,但是那些書迷,他們甚至試圖突破雄英的防御翻墻進來,當然是不可能的,那件事情后,學校的安保措施變得更強了。”但是想到當時的場面,想到那些瘋狂喊著太宰治名字的人,他還是忍不住縮腦袋,“但我說真的,綠谷,追星真恐怖啊。”
“沒辦法啊。”綠谷說,“那是太宰君啊。”
在說這話的時候,他的態度包容得過分,上鳴電氣打量他很久,差點從綠谷身上看見了慈父的光芒。
[果然是我的錯覺吧,慈父什么的,怎么可能。]
他張嘴,還想說些什么,現在教室里只有綠谷出久與上鳴電氣兩個人,他們正在做值日。
綠谷出久回來的日子太湊巧了,正好輪到他做打掃,為此上鳴還善意地嘲笑了兩句。
“哐當”門又被推開了,但是推門的人顯然有點粗暴,他的力氣太大了,門板不受控制地撞在框上,光聽見聲音,就知道來的人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