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孩子,與afo是有聯系的。]歐魯邁特想,這時代如果說有個人很了解afo,那必定是他,最熟悉你的永遠是你的敵人,他清楚在幾年前afo痛恨哪些人,想要殺死哪些人,當他的同僚死因詭異,尸體孤零零地躺在地上時,他也流過眼淚,也憤恨過。
他之前告訴過根津校長,還有所有應該知道這件事的人,那些因太宰而解除個性的英雄,都在afo的死亡名單上。
“肅靜。”安德瓦瞟了一眼年輕的英雄,那眼神中隱含警告,“你在是英雄的同時,也是日本的公民。”
年輕的英雄還是有政治覺悟的,他吐了下舌頭,不說話了,安德瓦有點欣慰,覺得他起碼比霍克斯好對付。
說到霍克斯,因與太宰治的私人關系被排除在了這次行動之外,他們調查過,發現太宰治的私人關系很簡單,認識大部分的人,很多不同年齡段的女性對他抱有好感,眾多男性對他懷有天然敵意,相處得好的人很少,目前可知只有小早川明美,綠谷出久,霍克斯與相澤消太,爆豪勝己與他的關系待定,雄英a班的同學與他勉強算朋友。
他的交往狀態可以說是古怪,倒不是人數有什么問題,而是時間段,交好的人都是在最近一年中認識的,不少人懷疑他是故意的,為了刺探情報。
很少有人相信,他有了這些朋友,只是在某個時間段遇見了他們。
“很讓人厭惡。”有做分析的人這么說,“如果這條成立的話,就證明霍克斯先生他們都被蒙騙了,他營造出了朋友的氣氛,卻只是將其作為工具人。”
“他與人交好,永遠懷著利用的目的。”
“人是社會性動物,暫時的偽裝是可能的,長期偽裝卻很艱難,英雄們的戒心本就比尋常人要高,如果想要騙過他們,那表演必須是時時刻刻。”他下了個風馬牛不相及的定論,“要做到這點必須是天生的壞胚子才有可能,根本沒有人能看清楚他的偽裝,也很難判斷他是什么樣的人。”
當時歐魯邁特就在邊上,那人的判斷讓他很不舒服,于是他問“他的友情也有可能是真的吧”他說,“在沒有了解的情況下貿然下結論,并不好,說到底他只是個少年而已。”
分析者能感覺到歐魯邁特有些氣憤,但他并不準備改變自己的判斷,他嘆了口氣,好像有點恨鐵不成鋼。
這人是局里非常出名的表情分析大師,也是出色的偵探,他確實勘破了很多大案,而且都是智慧型的案件。
“我很喜歡現代科技。”他說了句風馬牛不相及的話,然后就不看歐魯邁特了,電腦椅的輪子靈活轉動,他又開始對著屏幕。歐魯邁特有點詫異,他倒不至于認為所有人都愛他,但人們會關注他是真的,而分析者,他看起來不太禮貌。
歐魯邁特走到他身后,發現他打開了一個軟件,各式各樣太宰的照片閃過,有國一的,有現在的,國民圖庫里有不少他以前的照片,還有些是從攝像頭里臨時抽調出來的。
“你看,人的瞬間時刻是有記載的。”他說,“快樂的時刻,悲傷的時刻,正在思考的時刻,我喜歡看這些照片,海量的,人自己都不清楚的瞬間表情讓我知道他們究竟是怎樣的人。”
歐魯邁特看懂他的操作了,那人正在把數不勝數的相片挑出來對比。
“而這些照片,他們告訴我,太宰治,那家伙從國中時代開始就是微表情大師。”他得意洋洋地說,“人這種生物,表現自己情感的方式其實是非常單一的,難過的時候就哭,開心的時候就笑,但是表情中卻存在著某種規律,在無意識的情況下,嘴角上揚的弧度幾乎是相似的,能用情感、能用表情來感染人,那是演員,而且是出色的演員。”他抬頭,脖頸反折在椅子上,向后仰躺著,看比自己高不少的歐魯邁特,“而這家伙就是演員,并且他把生活當成了戲劇,活在自己書寫的劇本中。”
“他的外在表現,他的人格,都是希望你們看到的樣子。”他說,“這么說太抽象了,用我自己的語言來說,那就是他正在偽裝成人類,偽裝出太宰治這個人格。”
“沒人知道真正的他是什么樣的。”
他最后說“我才不愿意相信一個時時刻刻都在偽裝的人,他難道沒有心嗎”
這些話深深烙印在歐魯邁特心上。
他們在外面等著,半邊耳朵戴耳塞,房內的盤問還在繼續,聲音同步傳遞入他們的耳朵,面對首相先生的盤問,太宰治一言不發,他沉默是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