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克斯卻犯軸了,他說“如果我一定要知道。”
歌利亞斜他一眼“你不是早就猜到了嗎”他用種毫無情感的了蒼白口吻說,“黑市上總有些藥物流通,比如說臨時把個性變強的藥。”他說,“原理都是大同小異的,短時間內迅速地分裂再生個性,或者讓它們保持活性什么的,我不是這方面的專家,不太懂。”
“我是說”霍克斯忍不了了,他第一次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緒,像一頭憤怒的獅子,連帶著翅膀上的鋼羽也全部張開,“個性因子的擁有者是誰”
他眼睛怒張著,像是尊怒目金剛。
冷靜與暴怒,歌利亞與霍克斯,兩人的位置好像顛倒了,曾經脾氣伙伴的人靜得像一潭死水,而霍克斯,他本應該是驕傲又冷靜的英雄,卻發了瘋。
“何必要知道。”歌利亞其實不如他看上去的冷靜,悔恨的怒火在胸膛中熊熊燃燒,火舌時不時舔舐他的心臟,無法掩蓋的譏誚在話語中流露出端倪,“知道和平建立在太宰的骨與血、靈與肉、年輕的生命上,會讓你感覺到愉快嗎”他的聲音越來越大,最后近乎于嘶吼,這時候的歌利亞已經不是人了,而是一頭悲傷的野獸。
而他正在將自己的傷痛,傳遞給另外一個人。
霍克斯只能輕微地挪動自己的嘴皮子,但他不知道自己說了什么話,有沒有說話。
耳邊模模糊糊傳來歌利亞的聲音,他是在說話嗎,實在對自己說話嗎
“他是英雄沒錯。”
“但我寧愿他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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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克斯忽然想起老師教導他的話“英雄的犧牲是崇高的。”
[但如果崇高的犧牲是自己的朋友,是自己的父母,又如何]
他太年輕了,鐮刀從未在他身邊揮下,接觸到的盡是些不屈不撓的努力,與戰勝死亡的年輕。
“嘀嗒”
“嘀嗒”
下雨了。
雨點蒸發在熊熊燃燒的火焰中,打濕了干燥的土地,也打濕了霍克斯的臉。
***
十日。
心野長枝。
九州到東京不是很遠,坐新干線要花費五小時二十一分,飛機則是一小時三十五分,算上從機場到市區的時間,也還是飛機更快。上午八時三十分,心野長枝準時站在了福岡的博多站內,她還是決定乘新干線去。
她將去東京參加一場葬禮,而手包里的東西無非就是少量的錢幣、手機、一本書還有一封信。
今晚就要回九州,她參與了九州災后重建的一些工作,很難脫開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