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絕對更喜歡蛞蝓似的蠢蛋,俄羅斯人就是個丑角。]
“你帶我上船,到底是做什么的。”津島修治問,“我能發揮什么作用是迷惑視線,還是探聽消息,又或者你早就猜到了船上的交換機制,要我像俄羅斯人一樣被賣掉,幫你完成什么事”他相信太宰治心思縝密,做事又環環相扣,總有能用到自己的地方。
“不,其實并不需要你發揮作用。”太宰治說,“我先前就告訴你,帶你來看世界上惡的聚集體,來看眾生百態。”
[哦,我明白了。]津島修治冷漠地想,[他希望我有所感悟有所學習。]
[他的主業應該是處理政府的事吧。]津島修治大概猜到了太宰新加入的組織。
成年人仿佛猜到他在想什么,對津島修治說”不,你想得都不對。”他眉眼彎彎,面孔透著靜謐,“無論我做了什么事,修治君你都是最重要的一個。”他說,“這一點你不用懷疑。”
糟糕的是,這句話的真意是永遠不能被接受到的。
[我很重要嗎不,我只是普通的無藥可救的一個。]
“哎呀。”口上又是另一番說辭,“先生你以后要是養育其他孩子,千萬不能說這樣的話。”
“嗯”
“按照時下流行的解釋,這是道德綁架啊。”他捏著鼻子說,“我做的一切都是為了你,你是最重要的,像這種話實在是太給人壓力了,就算是有直系親緣的家庭里,孩子都會因為日復一日的道德重壓而不再開朗,更不要說我們這種重組家庭了。”
太宰沉默了。
他難得露出了一個有點兒無奈,人類似的笑容說“我沒有騙你,我真的是這么想的。”
[你是最重要的。]
[你看他,又在說謊了。]
[我們之間需要的可能不僅僅是一臺翻譯機,還要有臺破壁機才行啊,一堵墻從開始時就樹立在那,我說什么話,我說什么話大都認為是假的。]
[這是我種下的苦果,平日里講話太真假難辨了,而面對他,面對他我又永遠無法坦率,此時此刻就很唾棄最笨的自己,羞愧得恨不得從世界上消失。]
[我時常想,要能坦誠一些該多好啊,但我天生不是那塊料,我跟陰謀詭計相伴,卻與誠實沒太多緣分。]
[我只希望有一天,無論是在陽光下還是火光里,我能克服自身的糾結與羞恥,讓坦誠占上風,用一只手撫摸你的臉,告訴你,你是最重要的,我愛著你,你不是獨身一個人。]
[我想把我的愛,我的感受,傳達給你。]
澀澤龍彥喜歡因果律異能力。
以上是卡拉馬佐夫打聽到的。
因果律異能力直接作用于天,就像他的交換能力,定價多少,重量是否相等,就是天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