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肯定不會。”津島修治靈巧地接話,“你不了解他,織田遠比你們想得要慎重,他能夠分辨安全與危險,會主動避開灰色地帶交易。”
[]飛鳥認為津島修治的話意味深長,他在來之前查過織田的資料,洗得相當干凈。
修治君。
去看看他吧。
修治君。
[別煩我]
“好吧好吧,讓我來看看吧。”津島修治伸出手說。
“什么”
“信件資料。”他說,“與其讓你們來,還是讓我尋找來得更快,我與織田作的感情雖然就那樣,但他要真失蹤,就沒有人幫我打掃屋子買飯了。”說完還眨巴下眼睛,拋了個輕佻的k。
飛鳥哽住了。
半晌,他說“你跟太宰先生越來越像了。”兒子像父親似乎是天經地義的。
津島修治即刻收斂笑意,他嘴角上揚,神情卻冰冷。
“你說他聽見你這句話,是會高興還是不高興。”
[是不是說錯話了。]
飛鳥更加局促,但你讓他現在就住嘴、不說話,是不可能的,于是硬著頭皮發問“太宰先生近況如何”他以為津島修治只是常見的青年,年紀大就不愿意跟父輩住在一起了。
“哎呀。”修治卻說,“你說的那個人,很多年前就去世了。”他增添一句,“就是在佐佐木死的那一年。”
津島修治被帶回警隊。
“你好啊。”他雀躍地一臉嚴肅的老警衛打招呼,幾乎像個少年,那老警督自然看不慣人嘻皮笑臉,尤其是在威嚴的警局中,就差吹胡子瞪眼把人趕出去了。
飛鳥就差用手指點太陽穴嘆氣,他心里想什么,他想津島修治跟小時候一點兒都不同,不陰沉也不冷漠,現在這個模樣、現在這個模樣
[就是像太宰治啊。]
多像我啊,修治君,你看飛鳥的表情,他一定這么想。
[閉嘴。]
哪怕是讀完博士課程,太宰治的聲音依舊沒有從他腦中消失,他也沒覺得自己有多了解那男人。
[就算生長軌跡相同,我們也終究是不同的人。]這一想法讓津島修治稍感快慰,心情也放松了點兒,從那日起,太宰治的聲音就變少了,句子也變短了。
但他依舊存在著。
“這是綁架信。”飛鳥把證物給津島修治,是一略顯陳舊的信封,紙張是淺黃色的,這種層次的氧化,大概是放了三四年吧。
津島修治翻過來看,信封右上首貼了張郵票,是草坪、川水和花火。
“飛鳥先生。”他問,“你知道郵票上的河流是哪里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