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幾年的相處中,他早就猜到織田作是做什么的了,無非就是殺手,前殺手,他的殺人技巧肯定很不錯,至于退休的原因,津島修治不太感興趣,他猜到對方幾年前出現在這里的原因,無非就是任務,但這一定是場驚心動魄的任務,對方不僅有目標需要擊殺,同時自己也成為了別人的目標。
他問“2006年5月11號,這附近有什么大人物死了嗎”
飛鳥趕快檢查,發現“伊博島酒店的三代社長死于心疾。”伊博島是日本數一數二的酒店品牌。
真幽默。腦海里的聲音說,心臟被打穿了一個孔,當然算心疾。
[閉嘴。]津島修治冷冷地問,[你想做什么]
我怎么知道,你應該很清楚吧,我根本就不是真實的幽靈,只是你腦子里的一段幻想。
津島修治忽然晃了晃,他花了一段時間才穩住自己的身體。
“你沒事吧”飛鳥問。
“沒事。”津島修治伸手捂住自己的太陽穴,他頭一陣一陣地痛,好吧,他毛病又變多了,偏頭痛,犯多少時間了,幾個月還是一年
他懶得去記這些事,津島修治將他們歸為“心理問題”,而他的心理問題太多,自己都數不過來。
“現在可以搜查兩個地方。”他說,“一是三代社長的死亡之地,還有就是狙擊地點。”
“什么狙擊地點”
津島修治略有些不耐煩“當然是可以威脅到這個房間里人的狙擊地點。”
“找到了”
伊博島酒店的辦公室內拆出了一個包裹,包裹里的東西很奇怪,飛鳥愣是看不出它是什么東西。
來具體描述一下,它是白紙圍成的小框框,成倒睡的“日”字型,左右共有兩個空,飛鳥覺得這玩意兒很眼熟,但怎么都想不起來它是什么,話到嘴里又吞回去,總之看不出來。
“走吧,飛鳥先生。”津島修治就水吞了兩顆藥,是布洛芬的進階版,止疼藥,他的自毀傾向沒有高得超過界限,否則早就用嗎啡當替代品了。
“我知道是什么了。”他的表情變得有點兒奇妙,“走吧,我們去江戶川。”
“非常感謝你,夏目教授。”織田作之助對夏目漱石敬禮,“如果沒有您的話,我很難有所防范。”他說的是仇家的事,他到底是前殺手,就算過往經歷都洗干凈了,也只是社會普通企業無法查到,像是法外組織,比方說異能特務科就有記載,當然不是以前殺手的身份被記住,而是作為因果異能力擁有者被記錄在案。
此外,他的同行和仇家也不可能忘記織田作之助的名字,業內折損率雖高,卻不至于讓他的同期死絕。
此次綁架案件,準確說并不止綁架案件,而是同行報仇,我們姑且將敵人稱之為k君,他偶然情況下得知了織田作之助的住處,并且上門索仇,夏目漱石也不知道從哪里得知這一情報,臨時告訴了織田作之助,讓他躲藏起來,將k君反殺。
k君當然是沒死的,織田作之助立志不殺人,就當真再也不動手,他也并非給人騎在腦袋上的軟脾氣,以k君過于錙銖必較的性格,行業敵人只多不少,他只需要流出一點點消息,就能讓更多人上門追殺。
“不,別謝我。”夏目漱石說,“這當然不是我的功勞。”他說,“是太宰,是我學生留下來的訊息。”
“在幾年前,準確說是他上幽靈船之前,給我發了兩封信,信上寫得很明確,讓我到五年之后再打開看。”他笑得略有些無奈,“我當然也想提前看內容,不過太宰君向來算無遺漏,尤其是在人心上,我想還是聽他的比較好。”
“他讓我給你寄一封信,我就寄了。”夏目漱石聳肩說,“就是這樣。”
織田作之助說“我還是要感謝您,如果沒有您的話,k君一定會造成更大傷害。”他其實不擔心自己,卻很擔心住在隔壁的滿子一家。
此外
“那我先走了,夏目教授。”他的口袋里耶揣著一封信,一封在景潤大廈對面狙擊點找到的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