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又是辯駁啊,說話之類的,高原的臉都紅了,一些人憐惜她,一些人贊同女生的話,反正無聊透頂。
“東海君。”津島修治還是要撩人,他手指尖不安分,在東海翔太臉頰上一戳一戳,“有女生幫你說話。”
東海翔太充耳不聞,他的奧菲利亞完成得差不多了,津島湊近看,為金發女子表情的圣潔所折服,她一點兒瘋癲的樣子都沒有,那顆浮在沼澤面上的頭顱,實在是非常的寧靜,就像是在愛與期待中長大的少女。
而下半部分,最后東海選擇繪制一具骷髏架,骷髏架上有幾塊肉是動物來不及撕扯的,視覺上來看,東海的技法是粗糙的,偏向外行人的,但他的畫卻因為內容而具有沖擊力,津島修治說“就像是有魔性一樣。”
“啊”東海抬頭。
“我說你的畫。”津島說,“從沖擊力角度來看,相當不錯。”
“啊”
叫聲響徹云霄。
聲音從哪里來從教學樓外來,學生們豎起耳朵聽,發現不只有一聲叫,叫聲此起彼伏,一聲接著一聲,就算是東海都被迫燃起好奇心,抬頭向窗外看,學生們的腦袋擠壓著、堆砌著,全部鑲嵌在窗外,由外向內看,大概是一副非常有意思的畫面。
“怎么了怎么了”
“好像是死人了。”
下午出門時,我遇見了井伏老師。
織田作想,除了同一辦公室的其余生活老師之外,井伏是他最常見到的,兩人之間像是有些不可言說的微妙緣分,總會牽扯到一起。
親愛的d先生
在新學校遇見了一名姓井伏的老師,長得很好,也博學,我猜你們若見到了,會相談甚歡。
甚至還在筆記本上留下了如是文字。
“織田老師。”那人熱情地打招呼,我也不得不回應他,順便問一嘴他要去哪。
“園藝社。”他說,“我要去借一些道具,用來給社團的同學們練習,也裝點一下我的辦公室。”
“是要花嗎”
“是的,織田老師要一起去嗎。”他邀請說,“我想要幾支卡薩布蘭卡。”
“是花的名字嗎”我的問題毫無情趣,論對花的了解,我的知識實在是太淺薄了,只知道櫻花、花、百合花之類的,聽卡薩布蘭卡,我以為它是中東的小國家,又或者跟斯里蘭卡一樣是個盛產紅茶的地方。
“是的。”井伏說,“它是種很有意思的花,和其他花卉不同,卡薩布蘭卡的花語是隨著植株數量的改變而改變的。”
我還是不了解,腳卻向前邁步,陪井伏一起去園藝社,昨天的風波還未過去,別說是學生,新晉同事看我眼神都不很對,短時間內想要和睦相處不是簡單的事。下午的工作已經做完了,不被邀請的話我只能無所事事在校園里打轉,還不如跟他一起去園藝社。
園藝社的苗圃共有兩個,一是才看過的大棚,啊,不知道尸臭味散完沒有,還有就是教學樓后圈地的苗圃。
井伏與社團成員很熟悉,三言兩語過后,對方就去取他需要的花卉,他捧了滿懷,分出五支后把剩下的一股腦扔進織田作懷里“我只想要五支,他們給的太多了。”
織田作不知該如何拒絕,他考慮片刻,又撈了三支花塞進井伏手攥著的花束里說“再拿幾支,別浪費了,給我太多我也用不完。”
井伏盯著花開,都不知道該說些什么,卡薩布蘭卡的花語十分巧妙,五支代表死亡,八支代表愛,好吧,他不是迷信的人,不應該被花語左右,看了看,還是抱著它們走了,無所事事的織田作看他的背影,竟覺得分外滿足。
[因下午沒事做,我決定在苗圃里殺死時間,情況跟社員說明了,對方欣然同意,說我只要干些力所能及的事情,呆多久他都不反對,于是我幫忙搬凳子施肥,卡薩布蘭卡始終放在長椅上。]
”您好,請問有人嗎”甜甜的嗓音鉆入織田作的耳蝸里,他看門外站著一名很可愛的女生,不用說,這張臉他認識,是叫高原吧,和津島一個班,社員出來迎接,織田作豎耳朵聽了一會兒,發現是高原普麗想采集一些花的花瓣回去,她想要在烘培課上烤蜂蜜蛋糕。
織田作想[為什么來的不是家政課的老師,而是學生尤其今天很晚了,只有社團在活動,家政課是很久以后的事。]
[像是找借口專門來看我們做什么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