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膽子很小,所以只從同事口中聽說了事情的始末,而三位英雄的遺體,她甚至沒有勇氣去看照片,光是瞥了一眼“舞女與武士之首”的現場照片,她就快產生嘔吐的沖動。
還好她買了本人間事,文字描述到底沒有視覺沖擊來的大,憑借著想想,她將畫面補充完整。
[她很美,胸脯飽滿,腰肢纖細,脖頸比雪更潔白,當她揮舞著扇子以做舞蹈時,就算是再冷酷無情的男人都會為之動容,這樣的美貌,怕是只有神佛才有的吧]
[他什么都沒說,明明是矇昧時期的警察,身上卻有舊時代武士的落拓氣“抱歉,我不愛你,我不是你等的那個人,我有更重要的事情去做,絕不會為了個人而停留。”]
[她請求大人砍下了武士先生的頭顱,踮起細嫩的腳尖,做出蝴蝶一般翩翩起舞的姿態,那雙只能握取扇的柔荑像托起初升的太陽,托起它。]
初次時,地勤女郎還能體會出細膩而病態的美感,當有人將畫面作真,付出實踐之后,她卻只覺得毛骨悚然。
[究竟是多大的仇怨,才能將人在死后擺弄成那樣]
霍克斯同意了太宰的要求,他們正在前往霍克斯的英雄事務所,捎帶累贅小莊編輯。
“照片照片”太宰治圍著霍克斯的身邊走,看他的姿態,哪里有少年人的樣子,分明就是向大人索取糖果的孩童。
“我要看案件現場照片。”
霍克斯給他吵得腦殼疼,他不得不對相澤消太的判斷產生懷疑他的腦子或許不錯,但無論是性格還是其他,都太任性也太孩子氣一點了吧。
他比太宰治大六歲,霍克斯想,就算是自己,六年前都沒有這么煩人啊。
霍克斯對跟隨而來的小莊說“你是作為太宰的監護人來的”
小莊點頭“我不能讓太宰老師一個人查危險案件。”聲音十分堅定。
“那行吧。”霍克斯說,“一會兒到事務所,你跟太宰簽一下保密協議,這段時間要沒事的話就不要出事務所了,等事情塵埃落定再說。”要阻斷敵人從其他渠道得知情報的機會。
小莊又提出了質疑,他的思維十分嚴密“請不要把話說得這么滿,霍克斯先生。”他一板一眼說道,“英雄殺手在外活動了那么多年依舊沒有英雄抓到他,期間無數英雄喪命他之手,此次事件同他類似,如果短時間內無法抓住敵人,我們也不可能一直耗在事務所。”
“不會有那種情況。”霍克斯的眼神一暗,像是在暴風雨來臨之前,醞釀著怒氣的平靜大海,他想到了案發事件的慘狀,無論如何,他對此次敵人的怒意遠勝于對英雄殺手的怒意,“絕對,絕對,不會讓他逃走。”
“如果一定要給我的話找個理由的話,那就是因為我是霍克斯啊。”他理所當然地說著傲慢的話。
太宰治的耳朵尖一動,他踮起腳尖,無聲地落在霍克斯的身邊,那靈巧的動作啊,好像是在舞臺上表演的芭蕾舞演員,輕盈的身姿就連鳥類也無法捕捉到他行動的軌跡。
”你知道嗎,霍克斯君。”或許是年齡差別不大,對霍克斯他終于省下了先生的敬稱,“上一個讓我聽見諸如此類發言的還是歐魯邁特,誒誒誒,莫非你們英雄,說的話都是一樣的嗎”
“完全不一樣。”霍克斯瞥他一眼,那眼神就像是在看好奇的小學生,帶著一點兒不耐煩,卻還給出了解釋。
“歐魯邁特說我是歐魯邁特,他的意思是拯救一切無辜之人。”霍克斯說,“而我說我是霍克斯,是立志懲罰眼前的為惡之人。”
“這樣啊。”太宰治說,“如果僅限于此的話一輩子都超越不了歐魯邁特哦。”話是說了,他的眼中卻有小星星一閃一閃,從霍克斯的左邊跳到右邊,就跟想要看清楚他這個人似的。
“本來就沒想超越。”他又變懶散了,“社會上的英雄根本沒幾個是真心想要超越歐魯邁特的吧。”
“話是這么說。”太宰看他的眼神卻像是看神奇動物,“如果人的好感度可以像游戲中一樣,通過直白數值大方式呈現,就憑借霍克斯君剛才的那一番話,我對你的好感值可是在uuu,連續上漲了好幾個百分點啊。”
[我應該有什么反應感恩戴德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