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體:太宰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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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2章
相澤消太將太宰留到最后,實在是渲染足了氣氛。除卻先前就見過太宰的幾位,其余大部分人也陸陸續續想到了“太宰治”名字的出處,在驚疑不定的同時,對他的態度上也多出了“肅然起敬”的成分。
人總是這樣,在沒見到真人之前,很容易通過道聽途說的言論在他身上貼各種各樣的標簽。在太宰治年幼還是津島修治時,無論他再怎么聰明,在鐵名巧與阿喀琉斯眼中都是需要幫助的孩子;等到上國中,他在同班同學眼中就成了長相帥氣成績優異的無個性;國三之后,那些不認識他的人只當他是思想家與文豪,好像他說出來的每一句話都是金口玉言,值得人用紙筆記錄下來。
雄英的課堂里,那些不熟悉他的學生就是這么想的。
而認識他的人,譬如綠谷,已經忍不住露出了疲憊的神色,相澤消太不動聲色,卻也有些緊張,而爆豪,他的心中升騰起了異樣的煩躁,理智上知道太宰此人偶爾還能說出點人話,情感上卻分外不爽。
班級視線的中心笑盈盈地站起來,他掃視全班人,綠谷出久感覺視線在自己身上停留一會兒又移開了。
[咦?]
他原本拘謹地蜷縮在椅子上,現在卻稍微舒展了身體。論承受太宰的思想壓迫,放眼日本社會都很少有人比他更有經驗了,次數一多他也有了經驗,知道在說有些話之前,太宰看人的眼神是不帶善意的。
譏誚、嘲弄,在折寺第三年時,他們國文課上學過俄羅斯作家契訶夫的短篇小說,綠谷出久讀完后想,契訶夫在寫小說時會不會面帶與太宰一樣的笑容,用相同的眼神看人?
時間回到現在,讓綠谷感到奇怪的事,他并沒有從太宰剛才的視線中察覺出惡意的成分,不如說現在的太宰十分和平。
[所以說,太宰同學準備說什么?]他有點期待,但更多的是惴惴不安。
太宰站起來,他未語先笑:“我相當喜歡各位的發言,比東大附中的同學們有趣多了。”這句話無疑是招攬仇恨的,話語中居高臨下的成分太多了,綠谷出久恍惚間以為自己回到了折寺時期,那時太宰只要起身,也是這副模樣。
[真是,一點都沒有變啊。]
“既然各位已經從多方面淺薄地談論了此次事件,我就來談談解決方法好了。”他說,“當然了,只是一個粗略的大體的構想,并沒有完備的計劃。”說是這么說,但剛才暢所欲言許久,也沒有人敢說自己有解決方法,他開口第一句話,就把人給震懾住了。
相澤消太都稍微調整了一下自己的站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