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里的布置十分簡單,沒有人生活的氣息,無論什么時候他會搬出去,都沒有人會感到奇怪。
/明信片已經收到了。
我的生活,與其說是順利不順利,不如說就是那樣,每一天都無新意,做的事情無非就是上課寫作,時至今日,已經提不起什么興趣。
聽說你很適應九州的大學生活,實在是很好,學生時代是十分寶貴的,希望長枝醬能夠交到一二好友,如此未來的生活也不至于太孤單。
最近忽然有了寫新書的欲望,我已經完成了幾個小章節故事,但這本書會寫多長,收錄多少個故事卻是我不知道的。
明天我準備啟程去保須,望路上能一切順利。/
他將雪白的信紙對折,塞到信封里。
樓下不遠處有一座碧綠色的郵筒,今天早上把信封投入郵筒,五天后九州的心野長枝就會收到他的信,自從芽英志事件結束之后,他與心野長枝就用寄信的方式,慢悠悠地維持著通信。
兩人間隔了五日的時差。
……
送完信之后,太宰又回回到了家里,沒過幾分鐘,門鈴響了,門外的人穿著深藍色的統一制服,頭上的鴨舌帽扣得很低,他右手提著專門放外賣的保溫箱,按三下門鈴后高聲說:“太宰先生,您的外賣到了。”
不僅是太宰治,窩在家里的相澤消太頭聽見了。
他有點像夜行動物,早晨的陽光對相澤消太來說太明媚了,于是就把窗簾拉了一半開了一半,勉強把房屋內照得亮堂,他盤著丸子頭研究學生們的課外學習項目,甚至還在大桌上平攤了張大地圖。
地圖上有一座繁華的小城市,保須,他用紅色的筆在保須上畫了個小小的圈,而其他學生要去的學校都被細心地扎上了圖釘。
圖釘細長,他又在圖釘的身上綁了紙膠帶,紙膠帶上寫同學的名字,一張粗糙的戰略地圖,在他手下誕生了。
[外賣啊。]
他聽得見怪不怪,甚至沒有抬頭,太宰的生活作息很不好,除了吃方便食品與罐頭外,就是點各種外賣,男子高中生的日常大抵如此。
相澤消太自己也不會做飯,但他是雄英的教師,可以在食堂吃,至于晚飯多是直接從食堂打包帶走,這是教師的特權。
他在看太宰一連吃了幾日的外賣后,想著要不要也幫他打包飯菜。
隔壁的門開了。
悉悉索索的聲音從門縫外擠了進來:“我定了蟹肉粥。”
“是這份,多謝惠顧。”
他只勉強聽見了只言片語,相澤消太覺得,不過是拿一份外賣而已,不用自己關注,就沒有打開房門開。
沒過兩分鐘聽見送外賣人中氣十足地喊了句“謝謝惠顧”,隨后就蹬蹬蹬向外走了。
這只是平靜一日中的微小插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