爆豪關注綠谷,也關注太宰,前者的體現方式是欺負,而后者,很難說是因為太宰的偏差值比他高,還是出于別的原因。
久而久之,他也看見了太宰身上與常人不大相同的一點,爆豪看在心里,什么都沒說。
之后基于那些事,譬如朝倉老師,又或者是其他事件,他跟太宰好像交集變多了,卻也談不上太熟悉,因此在聽到綠谷出久“朋友”的說法時,他嗤之以鼻。
只不過,太宰那天確實綁他去酒館了,而他也確實能猜到,太宰的某些想法。
在某種意義上,他也許稱得上了解太宰,說到底,在三年中他把對方當成學業上最大的敵人,一直觀察著試圖超越太宰。
想到這,爆豪又變得有些心煩意亂,一會兒想“廢久那個廢物,誰要聽他的”,一會兒又是“自殺混蛋到底跑到哪里去了”。
他回家的必經之路上有家游戲機廳,爆豪有個不怎么樣的習慣,一旦他不爽了,需要放松了,有的時候就會進游戲機廳,只不過以此方法消遣的可能性不高,絕大多數時候他都喜歡瘋狂鍛煉自己的身體,疲勞了,就沒有時間想那些有的沒的了。
今天他湊巧心情不太好,念頭一轉就干脆進游戲機廳了,這時間段在廳里的人不算少,也不算多,爆豪估摸著去玩射擊游戲,爆幾個敵人的頭發泄一下。
誰知道他一抬頭,就看見了屏幕前的太宰治,他已經玩了一段時間,成績不錯,周圍有幾個小學生盯著他看,不知道是看太宰治這個人還是看他的游戲水平。
爆豪目瞪口呆,沒想到會在這里看到他,隨后一陣心頭火起,大步上前說:“你這家伙,怎么會在這里!”
太宰閃身躲開,動作卻牽扯到了電子機槍末端連著的線,屏幕中他操控的人晃蕩一下,就被射中了,他現在打的關卡很難,中彈后游戲就結束了,大大的“gameover”閃爍著,他輕巧地抱怨說:“你害的我死了。”
他的話聽在爆豪的耳中變成了雙關語,顯然爆豪被激得更加怒火高漲,他伸手去抓太宰治,于是頭一回觸摸到了太宰的外套,從未有過。
爆豪愣了一下,更加憤怒了:“怎么回事?你怎么會出現在這里!你不是失蹤了嗎?”
“如你所見,我在這里打游戲。”太宰把槍放回了原位,而后一個問題,他竟然跟爆豪認真解釋了,“而且在網絡世界失蹤不代表現實世界就失蹤了。”
書迷們交流太宰在哪里都是通過網絡媒體,他們有一個兩個或者無數個群,用來交流與太宰相關的信息,但這也意味著,一旦他們無法在網絡上發布相關的資料或者圖片,那么太宰的行蹤就永遠是個謎團。
在電子網絡成為主要交流方式的現在,能夠在網絡世界中自由自在行走的波澈健幾乎就成為了神。
“事實上,我有個認識的人,他的個性很厲害,能夠對網絡動手。”太宰愉快的、毫不避諱地告訴爆豪一些他絕對不應該知道的事,“于是我跟他說,我想要到處走走,想要休息,但是那些可愛的書迷實在是盯得太緊了,我不想被他們發現,如果是在街上意外遇見我能接受,但在發現我后蜂擁而至,那真的有點夸張。”他聳肩,像個西洋人,“他幫我屏蔽了一切可以找到我的檢索資料。”
[能夠對網絡動手的個性……]
先前就說了爆豪的腦子轉得很快,他立刻意識到了什么,拖拽著把太宰拉出游戲機廳,走到人跡罕至的小巷,這是個談話的地方,也不會有其他人打擾他們。
“歌利亞的事情是你干的。”他話中全是篤定的色彩,“你故意進行全國直播,讓所有人都看見。”他說,“在與斯坦因對決之后歌利亞受了重傷,按照時間來看,英雄們來得很及時,理論上可以抓住他,但在那之前受傷的人就消失了,也是你做的。”
太宰又變得不那么慷慨了,他還是聳肩:“你可以猜猜。”卻一個字都不準備說。
爆豪恨得牙癢癢,想要給太宰一拳,他勉強維持著最后的理智:“這段時間你都做什么去了。”
“什么也沒錯。”太宰說,“我給自己放了一個悠長的假期,為了下一步作品而采風。”他自顧自的說起了下一本書,“我之前聽過一種說法,人要趁早出自傳,或者說要在很早的時候就做準備,記憶是會隨著時間不斷消退的,與其在未來絞盡腦汁編纂些不存在的事情,不如早點動筆。”
“我去了一些地方,拍了點照片,那些地方是我以前生活過的去過的地方,時隔多年再去,心情也變得不一樣了。”他補充說,“我還去了些清單上列的想要去的地方。
[以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