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他不能恐懼,也不能害怕。首相先生昂首挺胸,率先走進屋子里,消失的傭人又出現了,壁櫥的存在感比他們要高些。
客廳的格局變得不同了,它原本很溫馨,放了能容納十幾個人坐的沙發還有各種電動玩具,電視機屏幕大得像是私人電影院里的中型屏幕。現在那些東西都被拆除了,只留下個玻璃房,四四方方,里面有一張桌子兩張椅子。
“隔音很好,有監聽器。”太宰一眼就看破了,他稱贊說,“動作很快,是英雄水晶做得吧?”
首相先生不置可否,關押敵人的最牢固的監獄底比斯,里面就盡是這么大的玻璃房間,說是玻璃其實是更加堅不可摧的材料,一個個小隔間被吊在半空中,犯人在進去之前都搜過身,什么都帶不了,afo理論上就被關在牢不可破的監獄中。
他拒絕跟太宰虛與委蛇,說些假惺惺的話,因為這孩子的心眼似明鏡,什么都知道。
“我很抱歉。”他公式化地說,“但這是必須的。”
接著是搜身,確保太宰治身上沒有任何危險物品,當然了,他才從海邊回來,只有一條游泳褲還有件薄薄的沙灘襯衫,再尋找也沒有什么害人的東西。至于那些信件還有筆記本,他就像是提前看見了未來一樣,被埋在干爽的沙粒底下,等著他回去拿。
爆豪和綠谷看著他埋,他們兩很磊落,是那種不會也不屑翻看別人秘密的人,沒有人會去窺視太宰的私人信件。
“那么,請先進來吧,修治君。”首相說。
“請叫我太宰。”他卻說,“那個名字已經死了。”唯獨在姓名上,他有點小堅持。
“好吧,太宰君。”首相先生尊重他的選擇,他比了個請的姿勢。
西裝革履的政客與纖細的少年進入了玻璃花房。
……
英雄們在外面站著。
“這是不是有點過分?”有人發出了詢問之聲,絕大多數的英雄都有遠高于常人的正義感,他們對弱小有保護欲,無論從哪個角度來看,首相一方都是強的,太宰都是弱的,尤其在進入玻璃房后,他就一直笑瞇瞇的,一言不發。
他無辜得像是剛受洗的嬰兒。
歐魯邁特還沒說話,安德瓦也很沉默,剛才說話的人年紀尚輕,而他們這些人,已經是老人了,起碼在英雄中是老人,所以很明白與當權者要怎樣打交道。
尤其是……
[那孩子,與afo是有聯系的。]歐魯邁特想,這時代如果說有個人很了解afo,那必定是他,最熟悉你的永遠是你的敵人,他清楚在幾年前afo痛恨哪些人,想要殺死哪些人,當他的同僚死因詭異,尸體孤零零地躺在地上時,他也流過眼淚,也憤恨過。
他之前告訴過根津校長,還有所有應該知道這件事的人,那些因太宰而解除個性的英雄,都在afo的死亡名單上。
“肅靜。”安德瓦瞟了一眼年輕的英雄,那眼神中隱含警告,“你在是英雄的同時,也是日本的公民。”
年輕的英雄還是有政治覺悟的,他吐了下舌頭,不說話了,安德瓦有點欣慰,覺得他起碼比霍克斯好對付。
說到霍克斯,因與太宰治的私人關系被排除在了這次行動之外,他們調查過,發現太宰治的私人關系很簡單,認識大部分的人,很多不同年齡段的女性對他抱有好感,眾多男性對他懷有天然敵意,相處得好的人很少,目前可知只有小早川明美,綠谷出久,霍克斯與相澤消太,爆豪勝己與他的關系待定,雄英a班的同學與他勉強算朋友。
他的交往狀態可以說是古怪,倒不是人數有什么問題,而是時間段,交好的人都是在最近一年中認識的,不少人懷疑他是故意的,為了刺探情報。
——很少有人相信,他有了這些朋友,只是在某個時間段遇見了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