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歌利亞已經跟原來不同了,他什么都能容納下,如果不喜歡他了,就再離開。”渡我被身子這才發現,他把一切人的歸宿都安排好了。
“好吧好吧。”她嘟囔著說,“你總是把一切都安排好了,簡直像是遺囑托付。”
太宰只是微笑。
“這個。”渡我被身子舉起了筆記本,“我要看你寫了什么。”
“筆記本沒有封口。”后者聳聳肩,“只要交給合適的人就足夠了。”
他沒搞什么隆重的儀式,只是信步向外走,醫生不敢輕舉妄動,更不敢阻攔他。
推開咯吱作響的老舊門扉,迎著漆黑的漫漫長夜,太宰治伸出雙手,幾乎是在擁抱。
——他在擁抱黑暗。
……
afo一腳踏出黑霧圈,源源不斷的腦無是急先鋒,已經讓小半座城市投入火海,大部分市民得以及時避難,藏入防空洞。
防空洞的頂端吊著電視機,讓市民可以全方位地看這場戰斗,事到如今,大眾必須知道他們擁有共同的擾亂社會的敵人afo。
“喂喂,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地洞里的市民爆發了,對每個人而言,今天都注定是信息量過載并且漫長的一天。
暴躁的中年男人站起來,對巡邏的警察說:“什么afo?為什么之前沒有告訴過我們,好歹我們是納稅人好吧?有社會公敵在難道我們沒有知情權嗎?”
“先生,請你冷靜。”警察說,“快點坐下。”
此時腦無正好在天空中盤旋,他張開嘴巴,沖擊波橫掃大地,地底受到波及,站著的人搖搖晃晃,差點摔倒。
雄英的記者會如期召開,也有人打開手機看他們的說法,顯然,太宰治的罪行跟afo完全割裂開了,有些人滿意,有些人不滿,有些人只牽掛自己的安危,防空洞成了一座鴨子堂,人像畜生一樣被關在里面,吵吵鬧鬧。
年幼的孩子很不解,他理解不了眼下的狀況,只能對媽媽說:“有敵人嗎?為什么歐魯邁特不出現打敗他?”他天真地說,“只要歐魯邁特打敗他,我們就可以回家了。”
她的媽媽看了眼頭頂的屏幕,正好是歐魯邁特,那些被稱作是腦無的怪物像潮水,源源不斷地向他涌來,把歐魯邁特團團圍住,他已經陷入了苦戰。
地表上的每一位英雄都是如此。
媽媽緊緊抱住孩子的后腦勺說:“會的,歐魯邁特一定會打敗敵人。”她的心卻在動搖。
[我們真的能勝利嗎?]
……
廢墟、火、腦無、英雄、敵人。
高樓倒塌,英雄的個性或者是腦無的個性撞擊在鋼筋混凝土構件而成的龐然大物上,石磚、細碎的玻璃與粉塵從高空墜落,有的撞入花叢中,有的就落在太宰治的腳邊。
他在戰火之中閑庭散步,精妙地避開了每一道攻擊,以及附加產品,偶爾路過一些呈現三角形狀堆積在一起的石板,黑紅色的血從石板的縫隙中緩緩流出,一只手卡在縫里,無力地向下彎折。</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