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唔。”森鷗外看檢驗報告,“你帶回去吧,我給你開點嗎啡與止痛片。”
拳頭,陡然握緊了。
“我有異能力。”中原中也沙啞著嗓子說,“是很強大的異能力,無論做什么只要與暴力相關的都能幫到你,即使是黑手黨上門我也能擺平。”現在房間里只有他與森鷗外兩個,其余人都不在,他從椅子上下來,武士最高規格的請求無非就是土下座,中原中也與生俱來的傲骨都被他丟到一邊,此時此刻只要有恩于他,撫養他,將他帶到羊里面的春琴能夠活下來,他什么都愿意做。
“拜托你。”額頭扣在地上,“請您救她。”
森鷗外擺出苦惱的神色:“哎呀,這就讓我不是如何是好了。”他講,“你快起來吧,并不是你有異能力她的病就會好。”
“我是一名醫生,哪怕病患有一點點生存的可能我都會通知家屬,但她是真的不行了。”
”別看是小診所,我這里可是什么都有,包括可愛的護士與檢測機器,血項檢查、骨髓檢查、尿酸濃度檢查、細胞遺傳學檢查都安排她做了,結果也是大醫院出來的。”
“是血液病哦,小家屬。”他說,“而且是晚期,絕對無法治愈的那種,我們能做的只有讓對方盡量無痛苦地走完生命的最后一段路程而已,出于人道主義,注射一定量的嗎啡也毫無問題。”
“我明白了。”明亮的眼眸沉淀下來,中原中也站起來又對森鷗外鞠了一躬,“非常感謝。”
……
貧民窟忽然多了一個新組織,小范圍的人知道組織的威名,羊,很久以前是一群草食動物互相取暖,抱在一起瑟瑟發抖的援助組織,從某一天起卻獲得了驚人的武力,就算是小的黑手黨團體也不得不畏懼。
“好厲害啊中也!”
“我們有房子了。”
“槍,竟然是槍!”
“新鮮的面包實在是太好吃了。”
“有了這些武器我們也可以對付大人了!”
與中原中也年齡相仿的孩子手舞足蹈,稍微年長一點的也喜上眉梢,中原中也對幾個雛妓說:“你們不用去辛苦的工作了,需要什么我都能帶回來。”
有些人放棄了工作,被供養,有些人惴惴不安尚且處于觀望狀態,有些人卻直接離開了。
春琴日復一日躺在床上,含笑看其他孩子,她的笑容里帶著一抹揮之不去的隱憂。
“你想看書嗎,春琴?”中原中也問,他聽說過春琴的背景,她不是貧民窟土生土長的,而是某一天忽然流落到此地,所以她有對文學的記憶對家族的記憶。
“不,不用了,”春琴搖搖頭說,“這樣就很好。”
“那你有什么要的,我都能給你找來。”中也迫切地說,“什么都可以。”
“我只要你平安喜樂就足夠了。”當她說這句話時,背后幾乎在發光,春琴的一只手放在中原中也的臉上,眼神憂郁得能滴出水來。
“怎么辦啊,中也。”</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