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原中也站在門外,他昨天逡巡一圈都沒有找到香卉他們的痕跡,問周圍的孩子,誰都說沒有看到。他不得不梳理昨天搜集到的情報,終于從與葛藤的對話中發現了一些端倪。
[我就覺得他的技術熟練得很不對!]中原中也憤怒地想,[熟門熟路的刪除樣子,就好像修改過無數次記錄一樣,正常調酒師誰會掌握這種技術,是在糊弄我嗎?]
他發現了幾個重大疑點,而這些疑點完全足夠支撐“葛藤偽造視頻資料”這一推論,順著疑點,中原中也又以自己的方式進行驗證。
[他之前替換的時候就說,自己每天穿的都是工作用的衣服,在相同的時間做相同的事。]想到這,他的額角幾乎要爆出青筋,[那時候就覺得這句話有點不對,仔細想的話,香卉不也只有一條紅裙子,且每天穿得衣服都差不多,以此為大前提的話,無論是用哪天的視頻做替換,我都看不出來對吧!]
他的記憶力很好,在看了所謂“前兩天的視頻”之后還記住了另外幾張在視頻里出現的臉,昨天找人的時候在游戲機廳看見了那幾個。
中原中也直接拽著人的領子將他們從游戲機廳里拖出來,仍在后街巷里:“問你們幾句話。”他看上去兇神惡煞,分外不好惹。
“您說、您說。”這些年輕人不一定聽過羊之王的威名,卻無疑都識時務,尤其其中一倆個,先前對中原中也破口大罵——他打擾了自己玩小鋼珠。
結果自然是被好好修理了一頓,以至于現在連反抗的念頭都不敢興起。
“你們最近,去酒吧喝酒了嗎?”
什么?
“去了。”領頭的少年說,“這兩天晚上不太安全就沒有去,前段時間幾乎每天都去。”
這兩天?他直接詢問:”6月4號晚上,你們去了嗎?”他說,“就是香卉打工的那家店。”
“啊,你是說香卉!”其中一人恍然大悟,“我聽說她有好幾天沒有去上工了,有同伴說看不見她還怪想念的。”
“我在問你問題!”中原中也跺身邊的地,堅硬的石磚裂開了,小碎石四處飛濺,一兩顆干脆擦人臉飛過去,剛才話多的少年臉色發白,幾乎不敢再說話,“4號晚上,有沒有去酒吧。”
“我、我不記得了……”那人囁嚅道。
“沒有。”領頭人卻斬釘截鐵道,“那天晚上我們沒有去。”他說,“我很確定,4號晚上我們接了一筆生意,幫那些海邊的人搬運貨物,他清楚地記得日期,通知就是6月4日。
“哪個幫派?”中原中也接著問,似乎在知道了幫派名后就要去核實一樣。
“死亡結社。”他說,“神神叨叨的鬼佬,他們要運的貨物很奇怪,我分明聽見箱子里有聲音,可能不是器械,不是藥品,他們運的是人。”
人口生意。
“我去核實。”中原中也瞇起眼睛,他提溜有兩個自己高的年輕人,像是提起了一只貓咪,縱使對方的腿還拖在地上,“你跟我一起去。”
結果是死亡結社的人為小混混們提供了充分的不在場證明,也推翻了葛藤視頻的真實性,中原中也怒火中燒,而他的想法也固定為[這家伙肯定知道什么,他竟然敢騙我]。
[我目前還不知道葛藤住在哪里,想要找到他人,最快的方法就是守株待兔,除此之外,既然他說的是假話,那他工作的酒吧肯定也很不正常,說不定就是酒吧里的工作人員聯合在一起,把香卉他們綁架了。]他又想,[在這里多找找,說不定能發現蛛絲馬跡。]
吧內一共有八個監控攝像頭,只要避開他們,中原中也就能無聲無息地潛入,做到這些對擁有異能力的他來說絕對不是難事。
貼死角行走或者干脆飛檐走壁,無論是哪種對他來說都十分簡單,他順利地抵達房間門口,并扭開把手。
“咔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