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跟真在貧民窟底層生活的孩子,又不一樣了。
“就算是我,在看見這些亂象時也不免對孩子們抱有同情之心,他重置的世界確實要更完美些。”他背對著雨幕,更身后聚集來的人,他們,敵對勢力的殘黨并不清楚為什么港口黑手黨的首領,太宰治,會在無人保護的情況下出現在這里,他們懷疑有埋伏,可更多的人都愿意鋌而走險。
不說是報酬之類的問題,你知道太宰治的人頭在黑市值多少錢嗎?70億,70億美元,拿到這筆錢后生活已經不僅僅能用高枕無憂來形容,你可以買下一座海島,建立自己的王國。
“我認為。”男人忽然說,“就算是在橫濱,在都是孩子的地方開火也是非常不紳士的舉動,當然了,人是沒有辦法跟野獸/交流的,而且這座城市遠遠沒有建立起它應有的秩序,所以——”
他猛地回頭,黑洞洞的槍口對準亡命之徒的首領,毫不猶豫地開槍,裝了消聲器的槍支并沒有發出什么“劃破天際的呼嘯”,在做出反應之前,幾個人倒下去了,倒在了貧民窟的雨幕中,隨后津島并沒有戀戰,他撒腿狂奔,跑向遠離人口聚集地之所。
“!”
“快追!”
追擊戰悄無聲息地開展在雨幕之下,津島修治沒有來過這里的貧民窟,卻對地形很熟,他花了一段時間把附近逛遍了,順帶著規劃好了逃生路線,于是拿著槍支扛著炮的成年人們被他吊著跑,他逃離時候還算小心,沒有為此地艱難求生的孩子們添上更多麻煩。
光是這一行為就讓暗地里觀察他的人好感倍增。
他沒有往港口黑手黨的勢力范圍跑,這點讓追擊人感到奇怪,他們不知道的是,這個“太宰”暫時比他們更加厭惡被黑手黨人發現的事。
終于他跑到了拐點,跑到了道路盡頭,面對高墻他舉起雙手,黑色的蝙蝠傘倒吊著落在地上,掀起泥點與水花。
他似乎是放棄了,這讓其他人倍感愉快,他們猙獰笑著舉起槍。
“還不出來嗎,[織田作]?”津島修治卻忽然說。
“砰、砰砰”,子彈高速向前,蒸發了半空中的雨,人全倒地了。
從暗巷里走出來的男人一臉困擾:“我可不叫那個名字啊。”
織田作之助,而不是織田作。
“啊,是嘛。”他輕飄飄地說,“當然了,這可是只有我才會叫的名字啊。”
……
[書里可沒有說過這種事啊。]
男人非常少見地處于困惑狀態,老實說,他并不很清楚到底發生了什么事,光這一點在得到書之后就從未發生過。
他是個未雨綢繆的男人,對敵人也沒有多余的同情心理,因此在了解到未來,知曉美國組合與俄羅斯老鼠的行動后,他率先采取形容,封死了幾人,讓他們即便是活著也要東躲西藏,無法給自己增添額外的困擾。
然而,兔子被惹急了都會反撲,更不要說是猛獸,橫濱某天忽然發生了難以預計的天災,9級地震碰上未做好防御的當地,即便是黑手黨都有大量物資折損,曾受到他打壓的各方聯合起來,趁港口黑手黨密不透風的防御撕出一條漏縫,發動進攻。
他其實不大怕這種,畢竟養了一條很好的“狗”,[中原中也]會保護好他,但這一次,不僅僅是天災,被翻閱過無數次的書不知怎么的,好像被喚醒了似的,藏在書縫里的世界被擾亂了。
它們暴走了。
總而言之,橫濱與其他世界合并并不是[太宰]的意思,就算他不擔心自己的安危,也擔心織田作的,更何況現在他處于被追殺狀態,完全不清楚新世界的情況。</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