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如此!嗯,討好他,討好他……
終于把東西收拾完,謝絕了趙家莊的人不停的挽留,五人一起同行,御劍飛往更東面的鐘離城。
在青冥中御劍,講究的是心無雜念,否則很容易從劍上摔下去,那可是萬丈高空,摔下去的滋味不會很好受。以前璇璣御劍飛的最快,又高又穩,只因她心里從來沒什么雜念可想,今天不曉得怎么搞的,飛得又慢又低,好幾次歪著身子要從劍上摔下去,嚇得禹司鳳一直守在旁邊,一面回頭叫玲瓏:“今天璇璣狀態不佳,玲瓏你帶著她飛吧?”
玲瓏心中有鬼,只裝沒聽見,扯著鐘敏言飛在老前面,若玉見這些兒女私事自己不好插手,也干脆裝耳聾,早飛得不見蹤影了。
“算了,你上來。”
禹司鳳將璇璣一托,輕輕放在自己身后,穩穩地往前飛去。飛了一會,只覺她緊緊抓著自己的袖子,手指繞啊繞啊,把他袖子上的花紋扭成一團,他不由失笑:“你在想什么心事?”
璇璣囁嚅了半天,終于抬頭,眼睛亮晶晶,很認真地問道:“司鳳,我該怎么討好你,你才會開心呀?”
他猛地一呆,腳下的劍立即打滑,差點兩人一起摔下去。
為什么會問這個?!禹司鳳很郁悶,低頭看看璇璣,她果然是一本正經真當作個問題來問。他在心中苦笑,面上卻淡道:“誰教你這些的?”
璇璣只當他還是不開心,急得扯著他的袖子道:“司鳳,四年沒寫信是我錯了。你別生氣好不好?要么你罵我兩句吧,打我兩下也沒問題!”???
他在面具下微微一笑,捉狹道:“打罵兩下,就能讓我四年的氣消了嗎?”
那要怎么做?璇璣很無奈。
“我……也沒什么值錢的東西可以賠給你。”
他還是笑:“錢可以買四年的回憶嗎?”
這下她徹底無語了。
四面八方的風一齊吹上來,她的頭發拂過他的頸項,酥麻冰涼。她這個人,永遠是這樣無心,無心犯錯,無心留怨,將別人弄得翻天覆地,自己卻漫不經心一頭霧水。
有時候,真的應該小小懲罰她一下,讓她明白自己到底做了什么。
可是……
她的手軟綿綿地扶上來,像一只失寵的小貓,還沒有喵喵叫,那楚楚可憐的模樣便足以讓人怦然心動了。
真的不忍心。
即使明知道那種楚楚可憐的背后,永遠是無心的,但還是不忍心。
興許真的像師父說的那樣,他遇到了命里的魔,甚至連掙扎的余地都沒有,心甘情愿入魔了。
他忽然反手握住她的手,緊緊地,低聲道:“璇璣,其實我一點也沒生你的氣。只要你……何妨四年,就算十四年,四十年,那又如何!”
他終于將藏在心底的話說了出來,說完只覺胸口像揣了小兔子,突突亂跳。等了半天,后面的女孩子卻不說話,他只得回頭看她,卻見她低頭沉思,良久,才抬頭燦然一笑:“四十年太久了,司鳳,我們以后四天也不要分開。”
真的嗎?
他喉頭一哽,再也說不出一個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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