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見他又能通過腰牌的顏色來判斷輩分,更是懷疑。原來離澤宮不像其他門派,用字來算輩分。比如少陽,分了真字輩敏字輩之類,而離澤宮則是用赤橙黃綠青藍紫各色牌子來代表輩分,七代一循環。這些守衛弟子腰掛紫牌,那就是七代弟子,下面的八九二代則另用新的赤橙色牌。
“你……你是什么人?!”守門的弟子終于忍不住厲聲喝問,同時對旁人使眼色,將他們三人包抄起來,只要一言不合,便將他們拿下交給賞罰堂的人處置。
柳意歡不甚在意地嘿嘿笑,在身上抓了一把癢,這才從臟兮兮的懷里掏出一塊臟兮兮的牌子,“喏,看看,這是什么?”
他掌心攤著一塊牌子,色如朱砂,鮮艷奪目,而牌子上更用燙金鎏了字:甲子乙亥。那些人一看之下大驚失色,紅色的牌子便表示他是離澤宮一代弟子,也就是比現在宮主還要老資格的離澤宮人。當年那些執紅牌的前輩,早已隱世的隱世,做長老的做長老,連宮主都要對他們恭恭敬敬。此人從來沒在離澤宮見過,如何擁有牌子?
那些守衛弟子有些動搖,說話聲四起,一些說干脆通報宮主,另一些堅決不認同,認為那牌子是他偷來的,建議直接將他們拿下。雙方爭執起來,倒也顧不得他們三人,方才劍拔弩張的氣氛消弭于無形。
“切,一群沒見過世面的東西!”柳意歡撇撇嘴角,“迂腐的人教出來的弟子也都是迂腐不堪,嘖嘖~~果然當年離開這里好哇!妙哇!”
璇璣忍不住奇道:“柳大哥……那個牌子難道是真的?你以前是離澤宮的人?”
“難道還有假的不成!”柳意歡把眼睛一瞪,氣呼呼地說道:“我當然是離澤宮的人,不過那是以前啦!不然怎么認識小鳳凰?我和他的淵源深著吶!”
璇璣很想問問他當年是怎么逃出離澤宮而沒被懲罰的,不過還沒問出口,只見大門那里一陣喧囂,緊跟著一個粗嘎的聲音厲聲喝道:“什么人在離澤宮門前放肆?!”
那些還在亂糟糟爭執的守衛弟子們立即變色,回身跪下,齊聲道:“見過羅長老!”
柳意歡定睛看去,只見大門內涌出十幾個青袍弟子,當頭一人戴著火紅的修羅面具,身材瘦弱,姿態卻擺得極高,昂首挺胸,不可一世的傲然模樣。璇璣一見他,不由“啊”了一聲,柳意歡立即道:“怎么,你認識他?”
璇璣低聲道:“上回在小陽峰,就是他跟在那個宮主后面,很兇的,一個勁嚷嚷著要處罰司鳳。”
柳意歡笑道:“那是自然,他身為賞罰堂的長老,自然要賞罰分明。你別看他這個樣子,他可是非常厲害的喲!拿紅牌子的老家伙了,兩個宮主都要讓他三分。他待會認出我來,必然要大發雷霆,肯定有好戲看,你等著吧。”
他大發雷霆又是什么好戲了?搞不好就要大打出手,真是惟恐天下不亂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