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聽到他提起那會變化的妖怪,都紛紛住嘴。東方清奇嘆道:“可惜,讓他跑了。唉,浮玉島數百年的名聲,卻養虎為患,我竟沒早發覺那歐陽是個妖物……”
鐘敏言心中一直有個疙瘩,這會忍不住問道:“島主,那天……那個歐陽大哥……他……”話到嘴邊,又不知該怎么問了。
東方清奇明白他的意思,說道:“他自然是人。事后我也后悔不已,然而于事無補,只得命人將他葬在后面山上,定期掃墓供奉鮮果。你若是想祭拜,明天一早我讓人帶你去。”
鐘敏言松了一口氣,苦笑道:“原來……罷了,都是我自己不好。”
東方清奇笑道:“小小年紀,總要多吃些苦。以后你會明白,年少的時候多些挫折,其實是非常好的經歷。那些一帆風順的人,求也求不來這種寶貴經驗。”
玲瓏奇道:“東方叔叔,你的一帆風順,不會是說我吧?”
東方清奇哈哈大笑,席間眾人也跟著笑起來。
“褚老弟有這兩個如花似玉的女孩兒,真讓人羨慕。”他搖頭感慨,忽而想到自己成婚多年,卻無子息,到最后妻子還出了那種事,這人間至樂,天倫之愉,他是一輩子也無法體會到了。
眾人說笑一番,直到月上中天,才撤了宴席,各自回房休息。
禹司鳳喝得高了,走路都有些不穩,一旁的鐘敏言還嘟噥著回去繼續把酒言歡,喝到第二天早上,玲瓏不等禹司鳳點頭答應,早已一個爆栗敲上他腦袋,怒道:“喝什么?!趕緊去睡覺!”
鐘敏言醉得眼睛都瞇起來,笑嘻嘻地抓住玲瓏的手,喃喃道:“你、你陪我睡嗎?”
玲瓏臉上炸紅,啐他一口,用力甩開他的手,“你做夢!快走啦!別讓人家看笑話!”
她見鐘敏言實在醉得不行,只得將他半扶半拽,拖著走。忽然想起璇璣,轉頭一看,禹司鳳一個人默默走前面,璇璣垂頭跟在后面,兩個人默然無語,她不由一怔,轉念又為鐘敏言的醉酒煩惱了,將他二人的事丟在腦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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