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鐘敏言是個急性子,等不得玲瓏和自己傷勢痊愈,早早就跑去和褚磊提親,又怕他不同意,畢竟自己是少陽棄徒,所以干脆跪在褚磊房前等他回來。誰知昨天褚磊偏偏忙于事務,與何丹萍回屋的時候才發現他,彼時他已經跪了大半夜,差點站不起來,結果又被褚磊大罵一通不愛惜身體。
幸運的是,罵歸罵,兩人還是同意了玲瓏的婚事。鐘敏言是他們看著長大的,像半個親生兒子,雖然他行事莽撞,不太穩重,但畢竟還只是少年人,未經歷過大風浪。這次事情一過,相信他也成長了不少,加上他和玲瓏青梅竹馬,從小就情深義重,兩人也早有玉成之意,今次鐘敏言自己誠懇相求,他們也就順水推舟地答應了。只等玲瓏傷愈之后選擇一個吉日,先行文定之禮。
鐘敏言還沒和玲瓏說提親的事,眼下被楚影紅戳破了,不由鬧了個大臉紅,偷偷朝玲瓏那里看去,只怕她臉皮薄,發脾氣。誰知她只愣了一下,緊跟著卻暈紅滿面,啐了一口,喃喃低聲道:“別……別說啦!大白天的,說這些干嘛……”
眾人忍不住都樂了,笑了一通他倆的小兒女情態,又說起定海鐵索的事情。璇璣將在陰間遇到無支祁的經過大概說了一下,至于無支祁和離澤宮那些人曾經有什么恩怨糾葛,唯有他們自己才知道了。
鐘敏言聽她提到離澤宮,便說道:“我一直沒找到機會和師父說,那天若玉殺我之前,說了許多離澤宮的事情。”他將若玉的話一一重復出來,最后說道:“司鳳是大宮主的兒子,所以我想他絕不會有什么危險。他們這一族的目的就是破壞鐵索,放出無支祁。先前不知道無支祁是什么妖魔,做了什么惡事,但聽璇璣說他不像是壞人,我想這事也不用過于擔心。大宮主想滅了修仙門派,光憑他一人之力,也掀不起大風浪。”
柳意歡臉色有些難看,喃喃道:“那小子怎么知道這樣多!還到處亂說!真要傳開了,對小鳳凰可沒好處。”
鐘敏言忙道:“我不會說出去的!今天只是在這里提了一下。”
“知道沒你的事!”柳意歡翻他一個白眼,“也就你這樣的傻子才會被他給騙了!還兄弟!兄弟會捅你一劍?”
鐘敏言臉色有些難看,半晌,才道:“他……自有他的苦衷吧……他妹妹那樣……”
“還妹妹!你居然還相信他!真是無可救藥!你怎么知道他妹妹的事是真的?!再說了,就算真有妹妹如何,也不能改變他騙你,從未真心待你的事實!你的同情心用得未免太不是地方!”
鐘敏言干脆不說話了,柳意歡發了一會脾氣,騰地站起來,掉臉就走,一面道:“我有急事,先離開少陽派,大妹子你替我和褚掌門說一聲,我就不去和他告辭了。”
楚影紅急忙答應一聲,問道:“柳兄不如吃了晚飯再走吧?”
話才問完,他人已經消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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