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撫的手在它脖頸上的一圈圍脖上撓著,它舒服得瞇起了眼,身體徹底放松下來,尾巴囂張地搖動著,開始發出咕嚕聲。
瞇著的眼縫流淌出碧意,純白無雜色的它品相無疑是極佳的,身上的貓毛并非較硬的短毛,也非長毛那般雜亂,平整柔順,楓葉開的臉型看上去十分秀氣。養過貓的人總是會養成見著貓便要瞧一瞧公母的習慣,他習慣性地掰開白貓的后腿。哦,一只小母貓。
葉撫瞧著,笑了笑,心想貓這種生物還是安安靜靜地時候好看一些。在對于貓這方面,他頗有些占強,想著管你是多么威震天下的大妖、靈獸,到我手里來了就只是一只任擼的貓。
祁盼山穩住了心神,修復了身上的傷,這才回過神來,然后就看到那只先前差點打死自己的貓正在葉撫的懷里打呼嚕,頓時覺得天都要塌了,他接受不能,若不是瞧著葉撫臉上的笑意,他定要懷疑其實這只貓是葉撫放出來的。
“先先生這”他不知道說些什么好。
葉撫抬頭笑著說“你好了。”
白貓稍稍抬頭睜開眼,看了一眼祁盼山,眼中依舊是無限的冷意,好似在說“你給我等著,有機會我還會殺你”。祁盼山下意識地后仰,艱難地咽了口口水。白貓只是瞥了一眼,然后又躺下去,腦袋扭了扭找了個舒服的姿勢繼續打呼嚕。
祁盼山實在是難以接受這樣的白貓。他更難以想象,葉撫是如何這么一下子就馴服了這只貓的。
要知道,這只貓僅僅是憑著身上的氣勢便能讓他寸步難行,陷入震懾之中,抬爪之間便可匯聚涌動的靈氣氣旋,其真正的實力已經是祁盼山難以理解的了,而這樣一只貓只是這么一會兒就被先生抱在了懷里,那先生的實力又該是如何祁盼山如同鉆牛角尖一般陷入苦痛的思索。
葉撫見此,有些無奈,知道他在想些有的沒的的,便說“起來吧,你好歹也是個分神期的修士,這般坐在地上成何體統。”
葉撫的話讓祁盼山從苦痛的思索中走了出來,然后沉沉地嘆了一口氣,說“謝謝先生。”
葉撫搖了搖頭,視線越過祁盼山,看著他身后那無上清凈通寶天尊的神像說“這就是你想知道的為什么。”
祁盼山站起來,轉身看著那光芒逐漸收斂的神像,神情有些復雜。他一直以為這清凈觀是假冒的,那神像更是可笑的,以為自己隨意念經參拜,便能讓這假的廟觀,假的神像崩塌。卻不想,那是真的天尊神像。
這個一些人眼里的“假道士成堆的假道觀”忽地一下,顯露出了極大的秘密。而這樣的秘密,因為白貓這等存在讓祁盼山有些不敢去觸碰。自己這次只是簡單的誦經參拜就引來了白貓這等碾壓自己的存在,若是再深入接觸,又會遇到何等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