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先生,我之后需要做些什么嗎”
“不用刻意去做些什么,你抱著何等目的來,就以何等目的行事。”
“這樣就可以嗎”祁盼山問。
葉撫點頭。
這般來說,祁盼山來找葉撫談話的目的已經達到了,他從葉撫那里得到了自己最想知道的事情,不疑真假,也沒有資格去懷疑什么。
“這紙條到底有什么用呢”祁盼山最后還是問了一遍。
葉撫看了一眼祁盼山說“能讓何依依知道他到底該做什么。”
祁盼山沒有明白得很透徹,但是他沒有再問下去。他很清楚自己該問什么,不該問什么,既然已經達到了目的,便不能再做一些逾越的事了。
“先生且安。”
說罷,祁盼山退去。
葉撫站在窗前,遠望著南方,“紅綃,預料之外的事能不能發生就看你了。”
正出神地響著,門又被敲響了。
“進來吧。”
秦三月推門而入。
“感覺怎么樣”不待秦三月說話,葉撫率先問道。
秦三月知道老師是在問她在大安湖觀陣的感覺,“感覺有些奇妙。同樣的氣息可以因為不同的辦法發生千奇百怪的變化,然后出現各種各樣的結果。以前只是在修仙表錄上粗略地了解了一些與陣相關的知識,那時不覺得有什么神奇的地方,如今一見,發現很有意思。只是”
“只是什么”
秦三月斂了斂眉頭,“只是,我學習陣法這件事會不會太過草率了。”
“為什么這么說”葉撫笑問。
“器符丹陣都基于神魂的強大與否,歷來強大的陣師無一不是神魂通幽的存在,不用老師說我也知道,我沒法修煉神魂。沒法修煉神魂,又如何做得了陣師。就算我對氣息的感知再怎么敏感,對陣法變化衍生的演算再怎么精準,也不過是空架子。”秦三月從大安湖回來的路上,就一直在想這么件事,她是真的驚異于陣法的萬般變化,也是真的無奈于自己沒法修煉神魂這個事實。
葉撫沒有批評秦三月自怨自艾,畢竟她的情況是真的很特殊。他緩下聲來,溫聲說“當初你沒法修煉,可總還是找到了御靈這么個辦法,而且并不比尋常的修仙弱,甚至比起修仙更加適用。如今沒法修煉神魂,可總是能找到代替的辦法。”
“可上次本已是麻煩老師你了”
葉撫打住秦三月的話,“不麻煩我的話,我作為你的老師有何意義。”
秦三月定定地看著葉撫,低下了頭。不曾受過優待的她,始終不愿麻煩他人,所以她極力做到最好,不給葉撫添麻煩。
“多少也依賴一下我吧,不然我這個老師當得多寒酸啊。”葉撫打趣自己一般說著。他拍了拍秦三月的肩膀,“回去休息吧,你今天已經很累了。”他自然是看得出來,秦三月在大安湖受到了龐大陣法氣息的沖擊,雖然沒有受到傷害,但也等同于幾天幾夜不曾睡覺的疲憊了,現在有點強撐著的意思。
葉撫這么一句話出來,秦三月意識上和身體上的疲憊一下子涌了出來,一股恍惚感使得她險些跌倒,滿懷歉意地說“讓老師擔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