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三月問道“還有多久開始呢”
何依依說“再過一個時辰,學府就要宣布荷園會的開始了,然后在午時二刻開始棋奕。”
“每個人都要下棋嗎”胡蘭沒研究過棋,倒是跟葉撫一起玩過五子棋,但是她知道這里的棋指的是天元。
何依依笑著說“雖然讀書人大多愛下棋,但到底不至于到每個人的程度,而且大多數人都是上不得排面的,也就是做個觀棋人而已。主要的是有一些棋道高手,他們奕局往往都是玄妙異常,有甚者可引人入棋盤世界,身當棋子參入勝之境,是極其難得的機會,而且終局過后,還會有棋道大家復盤講解最為精彩的奕局,就算不懂棋也能從中領悟不少。”
胡蘭眼中漣漪彩彩,“聽上去很有趣。”
“想不到胡蘭姑娘也對棋道有興趣,到時候可以一起去看。”何依依笑著說。事實上,他在意的是棋道大家的復盤講解,而胡蘭在意的“引人入棋盤世界,身當棋子參入勝之境”。
“酉時日入后,便是琴瑟蕭笛琵琶鐘。儒家文會上的樂曲之道不同于專門的樂會,并不在于角力與爭艷,更多地偏向于表演和慶賀,而且嘛,說一句粗鄙的話”何依依尷尬地撓了撓頭說“佳酒佳曲配佳人。”因為“宮商角征羽”五音浮動的獨特氣息變化,與“黃鐘、大呂、太簇、夾鐘”等十二陰陽律的音觀之道,長時間修習樂律之人大多相貌極佳,又以女子居多,所以這般琴樂會上常常是佳人大觀,久而久之地,才有了何依依這么個說法。
胡蘭“豪氣”地笑了笑,拍著何依依肩膀說“沒事的,我不會笑你,愛美之人人皆有之。”
被胡蘭這么個小姑娘說著,何依依更是尷尬得無地自容。胡蘭瞧著更是好一番打趣。之后何依依就棋和琴又說了不少詳盡的事和典故,他是做足了功課的,畢竟老早之前就期待著這荷園會。所有,胡蘭和秦三月從他這里知道了不少事,連同其他地方國家的風土人情都了解了不少。
“唉,等等”正聊得開心,秦三月忽然在一旁驚聲。
胡蘭問“怎么了姐姐”
秦三月環視四周一圈,“老師呢”
眾人這才驚覺,葉撫不見了。
“先生這是什么時候走的啊,也不說一下”胡蘭看了一圈看不到人,確信葉撫是走得很遠了,嘟囔著抱怨。她眼睛骨碌一轉,便想著回去了一定要好好和先生講講道理。
一旁的祁盼山也并沒有意識到葉撫的離開,但他并不驚異于此,比較在意的是秦三月居然比自己先發現先生不見了。當他試圖去了解秦三月時,一股意識中的傾軋讓他打消了念頭,盡管他不知道那傾軋是什么,但還是選擇了遵循。
葉撫的忽然離去也只是引得胡蘭小小抱怨一下,他們自然是不會擔心什么的,畢竟是先生。
他們一起朝著大明湖畔的大觀臺去,等待荷園會的開始。
卻在大安湖驚潮一剎,無人注意之際,一抹人影煞地走在靜謐不受叨擾的湖灣,邁步向那隱于林間的宅院走去。邁步未遠,忽然聽見一曲錚然自林間傳來,只有片段,未成一曲,但僅僅只是這個片段,他聽懂了,那是湖畔初遇時懵懂的好奇。請牢記收藏,網址最新最快無防盜免費閱讀</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