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樓葦膽敢”公孫書南擰眉,大喝。
黑氣不斷在許樓葦身上涌動,然后攀附到公孫書南身上,將她整個人拖拽住。拖拽的不僅僅是身體,還有道法、神通、神魂以及法相。
“書南,好久沒見,我這般想你,你不陪陪我嗎”許樓葦笑著說。
公孫書南眼神凝滯,“告靈儀式若是被阻,我定要你縛羅殿所有人沉尸北海”
許樓葦拉下長袍的巾帽,一頭及至腳踝的長發蕩漾,“書南,你就那么厭我煩我嗎”
公孫書南再不言語,極力地掙脫束縛。只是掙脫束縛并不難,但關鍵是現在褚文棟身形未顯,對那北參祭壇威脅極大,刻不容緩
許樓葦身形浮動,長發蕩漾,將公孫書南整個人裹住,與其交纏在一起。
看著眼前這個女人,公孫書南當真是恨極了,“我真的會殺你的,不要逼我”
許樓葦俯身在公孫書南肩頭,“沒關系。”說著,她將公孫書南纏得更緊。
遠處,陳縹緲已然顧不得公孫書南這邊,在文陣中每一處搜尋還未現身的褚文棟。那柄霸王戰戟不斷地四處游走,看上去毫無目的。
第五家玄定場,只剩高雅、范仲、陸修文在此。
陸修文見到外邊的膠著情形,擔憂地說“褚文棟對祭壇的威脅太大了,光是他們兩個怕是止不住。”
范仲閉著眼,點了點額頭,說“我們不能出去。”
“還不行嗎”
“一旦褚文棟的威脅大到一定程度,其他人都會按捺不住,我們要監視這部分人。”
“說的也是。”
“還有,陳縹緲和公孫書南的本事可遠不止此。”
陸修文點頭,他看向高雅,“高雅,屆時,二等次的威脅者,就需要你率領各家子弟去抵抗了。”
高雅點頭,“放心。”
范仲頗為憂慮,“我擔心到時候戰場會波及太大,對神秀湖造成太大影響。”
陸修文嘆氣,“大半個天下啊,難免。”
“巔峰博弈,高處爭斗,山腰的看戲,山腳的不知所畏。自古以來,皆是如此。”
“是啊,歷代的人都是如此,本不欲劃分出三六九等,可是那些人偏往三六九等里面湊。”
范仲憂心道“也不知長山先生那邊如何了,他那里才是關鍵之處。”
“長山先生要面對的,應該便是陳放、囚上、沉珂他們吧。佛家與西域妖族沒有參與紛爭。”
“希望只是如此。希望。”
陸修文略微緩氣,“倒是有一件值得欣慰的事。”
“什么”
陸修文看著祭壇中的秦三月,“那位玄命司啊,指引母氣的本事可真不小,比以往任何一次都要快很多。難怪長山先生放心交給她。”
“真是奇怪。瞧她似乎并非修為高深之人,為何能如此這般你有對這種事了解過嗎”
陸修文搖頭,“從未見到這般。即便是那次史上最快祭祀,也不及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