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縹緲自然看得到。堂堂一尊成名許久的圣人,哪可能輕易地被殺死。看著褚文棟被一矛貫穿,但他損失的只是龐大的精血肉氣罷了,精血肉氣這種東西,對圣人而言,只要時間夠就能修得回來。真正損失慘重、受挫兇狠的是那霸王戰戟蹦碎了,那意味著褚文棟的大道受到重創。大道上的重創,可不是時間能彌補得回來的。
陳縹緲見此,沒有選擇追殺到底,那完全不值當。
“以一座文陣,換了褚文棟打扮的精血肉氣和大道。陳縹緲,狠啊”顧寒沅看著那血瀑布,和依舊橫立長空的陳縹緲說。
東方珂說“現在看來,陳縹緲的本事要超出我們預料不少。”
“天下大道就那般,憑什么他陳縹緲成長得那么快這神秀湖的氣運,當真能將一個人升華嗎”顧寒沅很是不解。
東方珂默不作聲,微微低著頭,思考著什么。顧寒沅見狀,沒追問,他現在在心里再次確定,這次大潮,自己只能當旁觀者,不能入局,現在的局勢太過撲朔迷離了。
空中相較之顯得頗為低調的大縛羅網中,公孫書南冷聲道“褚文棟已經敗逃,你還要同我爭執嗎”
許樓葦吸了吸公孫書南身上的味道,笑著說“或許,我只是想和你多待一會兒。”
“你身上的味道讓我作嘔”
“也不臭的嘛。”許樓葦彎起眉毛。
公孫書南冷眼看著她,“許樓葦,你在用你的命和我開玩笑。”
“命就這一條,遲早都要沒,給你也不虧。”
公孫書南眼中霞光閃過,身上的溫度開始劇烈增加,如同一座銅爐。她的神魂一步從紫府跨出來,縹緲虛幻的身影逃出這大縛羅網。
許樓葦見此,大驚,“你瘋了這個時候居然還敢分離神魂”
公孫書南身體里尚存一絲神念,“有什么是我公孫書南不敢做的。”
“你就不怕別人集中攻擊你的神魂嗎沒有身體庇佑,神魂脆弱得等同于紙”許樓葦眼中恨恨,“這大潮就那么值得你守護嗎蠢貨拘束在這里四千多年,你得到了什么,失去了什么,難道不明白嗎”
“神秀湖是我的歸宿。”
“神秀湖本就是神隕之地,你們做做再多,也無法改變天下天下始終會走向那個地步的扎根在這里,你一輩子也走不掉了,永世都要成為滋養這里的肥料肥料你懂嗎”許樓葦怒吼著。
公孫書南扯了扯嘴角,“老娘愿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