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薇似母性泛濫一般,朝葉撫送來怨氣,“你就好生的,給人取個名吧。”
秦三月跟著附和,“是啊,老師。”
“倒好,弄得我像什么壞人了。”葉撫一笑。
說著站起來,葉撫念起了一句詩,“有一句詩,我蠻喜歡的。是忽如一夜春風來,千樹萬樹梨花開。雖說,詩句里帶著春,也帶著梨,但其實描寫的是冬天,但在我的解讀里,這也是詩人對春的一種渴盼。”他轉頭看向女孩,“你生在冬天,生時也是滿樹梨花,冬天是真,梨花也是真,對春的渴盼也是真。”
女孩聽葉撫說的頭頭是道,臉上洋溢著期待的酣笑。
“就叫你,春花吧。”
笑戛然而止。
葉撫連忙說,“說笑的,說笑的。”將女孩安撫下來后,他看向院子里,女孩的本體繼續說,“我回來這邊,走進院子里,看到的第一眼,是停滿了雪的梨樹,但雪絲毫壓不住梨樹的挺拔,也蓋不住梨花的絢麗,反倒像是一件美麗的衣裳,又添幾分風光。”他轉過頭,看著女孩,溫柔地說“就叫你雪衣吧。”
“葉。雪。衣。”女孩一個字一個字地念了一遍。
葉撫說,“似乎和葉這個姓搭配在一起,沒那么好聽了。”
女孩搖頭,害羞地說“好聽。”
葉撫笑道“那你以后就叫葉雪衣了。”
女孩站起來,輕輕抱住葉撫,閉上眼輕輕地說“葉撫,我最喜歡你了。”
一旁的白薇心里不由得感慨,小孩子就是可以無所畏懼,居然可以那么輕易地說出我這個人大人如何都說不出口的話。雖然兩者之間,性質不同,但話是一樣的話啊。她仰起頭,在腦袋里構想,若是是自己的話呸呸呸,太羞人了莫名其妙地,她紅了臉。
“她睡著了。”葉撫看著懷里的女孩,“果然還是個孩子啊。”
秦三月站起來,笑著說“我帶她去睡覺吧。”
“可以嗎”
“可以的。”秦三月說。
葉撫點點頭。他知道秦三月對氣息的把握很強,不著痕跡地安撫一個孩子,是沒什么問題的。
秦三月將葉雪衣從葉撫懷里抱起來,走到門口時,她忽然轉過頭來,沖著白薇悄悄眨了一下眼。
白薇禁不住,撲哧地笑出了聲。她想,這些孩子實在是太可愛了。
“笑什么”葉撫松了松肩膀,問。
他一顆心都松下來,全然地,什么其他事都不去想了,只看著眼前的白薇。
白薇說“笑你啊。”
“笑我什么”
“笑你這么大了,還跟個孩子一樣。”
“像孩子”
白薇笑道“是啊,面對雪衣的時候,你不就是個孩子嘛。”
葉撫招招手,“過來。”
“干嘛”
“過來嘛。”
白薇起身,到葉撫身邊。
“坐下。”
白薇坐下。
葉撫順勢躺在白薇的腿上,閉上眼,輕聲說“我睡會兒,就一會兒”
白薇看見了葉撫眼角的那一絲疲憊。她不知道這個男人承擔了什么,也不想去猜了,只是想著,他需要自己的時候,自己在他身邊便是。她輕撫他額頭,柔聲說“睡吧。”
便只剩下,輕緩的呼吸聲。
白薇俯身,在葉撫耳邊呢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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