刻意提到南區,自然是因為南區是整個船上最有錢的地方,住在那里的自是有錢人。而有錢人的書,一般而言,都是默認通過的,到作書房來是過一道程序的,由作書們評判,什么文章由書房印刷,什么由作者自己印刷。
周作書一聽是南區的文章,招招手,“擱一邊兒吧。”他也是知道默認通過這個規則,所以看都不想看,畢竟那些文章再爛大都可以印刷,這實在是讓他接受不了,一想到爛得難以下咽的文章還能在市面上流傳,就難受至極。
許作書說“交給我來審吧。”
周作書提醒“許作書,你是新人,我作為前輩得提醒你,南區的文章是最沒有審讀價值的。”
許作書笑道“總歸是送來的書文,看看也沒事。”
“你既然執意如此,那隨你吧。”周作書有些瞧不起這個新人,覺得她太勢利了。
許作書笑著點了點頭。
小廝將十幾冊文章放到許作書書桌上。
許作書開始審讀起來。
讀過十來本,她發現這些有錢人們的文章都有一個共性,就是很想寫所謂的自己的東西,一股腦地往里面堆辭藻,語言怎么好聽怎么來,然而這樣一來,故事性反倒不強了,大有種無病呻吟的感覺。說文字能力,的確不錯,但真論吸引人的程度,實在一般。這樣的書,明顯就是寫給自己看的,很難在市面上暢銷。
一連十幾本,她都打到不適合坊刻印刷的行列。這些書文就只好屆時由人差回去,詢問作者是否愿意借由坊刻,自費印刷。
又將一本放到自費區后,她有些累了。喝口茶,歇了歇,再看去
洹鯨志。
洹鯨志是寫洹鯨生活習性的嗎倒是少見。
她便翻開來看。
“一頭洹鯨的所見所聞”
看題記里有這樣的湖。她不禁皺眉。洹鯨這種生物她知道,根本就無法與人類溝通,而這說一頭洹鯨的所見所聞那應該就是幻想志怪文吧。她想,姑且看看故事性足不足吧。
然后就看了下去。
這一看,就一頭扎了進去。
看著看著,她覺得好似自己已經變成了那頭洹鯨,在成千的悠悠歲月里暢游。是深海里的一切。點點滴滴、秘辛、古聞、逸志
神秘且十分真實的故事,干凈不著戾氣的文字
心馳神往。
直至夕陽遠掛一聲叫喊忽然驚醒了她。
“許作書,告班了。”旁邊的文書提醒道。
許作書這才發現,夕陽都照進來了。
接著,文書看見許作書興奮得顫抖,只見她如捧著至寶一般,捧著那本書,激動地說“大作大作賣錢的大作要卷起尋海浪潮的大作”她轉身,不顧形象,激動問“周作書呢”
文書愣愣地說“剛走,應該在一樓。”
許作書興奮地跳起來,慌不迭地朝下面跑去,邊跑邊喊“周作書周作書賣錢的,哦不有才氣的大作啊”
后面的文書驚了。他想,得是什么樣的書,才能讓許作書這樣激動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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