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問也無法反駁些什么,便表述了自己的看法,“我總覺得很多人在某些事上過火了。太平年代里,一切循序漸進。而今的年代,許多事物都反常起來,就像這本洹鯨志。如果不是它,我們直至現在大概都不會相信,能有人同洹鯨對話吧。”
坊主笑道,“你想多了。那些不該是你我這般人物操心的事。”
“也是。唉”顧問最終妥協,沒再多說些什么。而為人的私心,讓他不由得期待這本書盛行市面后,引起的浪潮。姬月這個神秘之后的人,又會惹得多少遐想。
關于洹鯨志的引發徹底敲定下來。
之后,整個蘭山坊動了起來,開始大量印刻宣發。
在后面的幾天里,洹鯨之船上絕大多數人還在期待即將抵達的中州,并未注意到,小小的一本書開始在大街小巷里售賣起來,價格對于坐得起這艘船的人來說,十分親民。
就在最后要即將抵達中州,只剩最后五天的時候。
洹鯨志徹底傳開了。然后蘭山坊又加大印發量,他們要滿足的不僅僅是這艘船上的人,還要抵達中州后,能迅速進入市場。
早在印發的第一天,秦三月便收到了來自蘭山坊的特印版。由專業坊刻印發出來的,不論是文字排布還是封面都要好上很多。捏著實實在在的洹鯨志,秦三月幸福得站不穩,滿足極了。她想,這是姬月的書,是秦三月的書,是我的書。成就感讓她體會到創作與表達的快樂。
最后幾天,她出去逛街的時候,幾乎是走幾步路便能在某個攤位見到洹鯨志,然后,同人擦肩而過時,時常還能挺起他們在談論書中的內容。這種受歡迎程度實在是讓她沒想到,她本以為能賣出去就不錯了,沒想到能賣的這么好,而且風評好似也很好。
在聽人談論這本書的時候,也不免會聽到他們談論起姬月這個作者。聽起他們猜想這個作者是如何如何一個人的時候,秦三月多少有些別扭。聽著這么多人談論猜想自己是怎樣一個人,這種感覺微妙得很。而且秦三月意識到,他們所猜想的還與本人有著很大的出入。
許多人都覺得姬月是一個孤僻文靜的才女,似乎是通過名字的表面印象,他們還覺得應當是個出身非凡的娟美女子。當然,也有人認識是男的,但那比起認為是女的少一些,畢竟文字描寫更偏向于女人的細膩美。
有時候會聽得秦三月面紅耳赤的,畢竟許多人愛屋及烏,夸贊這本書的同時會把姬月這個作者一同夸。
她常常想,女的我倒的確是,說才女硬要說也勉強算是,但孤僻文靜、出身非凡、娟美這些我都算不上吧。想到這些,有時候難免憂慮,感嘆著,要是某一些他們知道姬月本人不叫姬月,不文靜,出身一般甚至有些不堪提起,長得也不好看的話,臉上還有道疤,該怎么辦哦會失望嗎肯定會失望吧。
把這些說給葉撫聽后,葉撫只回了她三個字,“想多了”。
葉撫看來,秦三月第一碰到這般事,有憂慮是正常的,但她未免也太不自信了。
在大多數人都還沉迷于洹鯨志里吸引人的故事時,已經有些人注意到了一些特殊之處,比如說為什么這本書里所有的地名和涉及到的一些人物都是真實存在的呢甚至還準確到了時間上,難不成這本書不是憑空捏造的
但洹鯨之船即將抵達中州了,沒多少人去關注這個不太顯眼的苗頭,其很快淹沒在眾人的期待與興奮之中。現階段,大多數人還只是把這本書當作個有趣的故事匯,你要硬說里面藏著了不得的秘密,故事都是真實發生的,別人只會覺得你異想天開。畢竟,哪有人能和洹鯨說話,而且洹鯨也不會成精。
這天,高昂嘹亮的鯨吟響起在整個城區里,向眾人傳達一個事實到中州了。
與之一起抵達中州的,還有一本名叫洹鯨志的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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