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三月尷尬道“我說過,我行動軌跡很閉塞。”
“姬家啊,圣人紀的第一個圣人家族,紀末,世難來臨,舉家為天下人抵抗世難,全死了,一點香火不剩。”
“這樣啊,那還真是了不起。”
秦三月其實很想問,現在是哪個時間段,好確定自己到底穿越到了什么年代。她推算,自己應該是處于春秋紀或者尋仙紀,但具體是哪個不太清楚。畢竟,她之前并不知道山海關在歷史上位于那段時間里。
“你是哪個軍部的”單綠蓉問。
秦三月不好再編造了,只得說“忘了。”
“忘了”
“嗯,”她抱著腦袋,一臉痛苦,“有些事情想不起來了,感覺腦袋里面好像丟失了很多東西。”
單綠蓉立馬皺起眉,“不會傷到神魂了吧。”她連忙站起來,“你躺下。”
秦三月瞬時躺在床上。
單綠蓉眼中碧色閃動,然后手指捻動一縷綠忙,落在秦三月眉心。然后,她皺起了眉,接著又來一遍,愈發覺得不對勁兒,一連好幾次后,她震驚地說“你根本就沒有神魂”
“啊啊”秦三月故作震驚。“那我該怎么辦啊,單醫師。你可得幫幫我啊,沒有神魂我可怎么活啊。”秦三月一副快要哭出來了的樣子。同時,她在心里慶幸,幸好自己沒有神魂,可以編造一個失憶的借口。
“你這是重傷啊”單綠蓉說,“不行,我得去問一下,是誰讓你來做守關人的。”
她不太放心地又對秦三月做了個全身檢查,然后再一次震驚了,“不僅沒有神魂,丹田、經脈、秘府全都沒了我的天,你是怎么活下來的。”
秦三月也跟著震驚,“都都沒有嗎”她泫然欲泣,“單醫師,你要幫我啊,我可不想當個廢人,我還要上陣殺敵啊,單醫師,求求你,一定要幫我。”
單綠蓉為醫者,滿腹仁心,平生見世人多傷多病,最是難過。秦三月這明顯還青澀的年紀,卻遭遇這般對修仙者而言比死了還痛苦的事。單綠蓉見秦三月悲痛絕望的表情,頓時心疼起來,但自古以來,丹田、經脈、秘府、紫府不倫那一個蹦碎,都是幾乎無法處置的傷勢,更不要說四個齊全了。
她實在無奈,只得嘆一口氣。“我會想辦法的,你先休息。你傷勢太特殊了,而且你骨齡才十六,這么年輕就來山海關,應該是家族勢力來歷練的,你的事我無法全權負責,要去通告你的本家。”
“單醫師,你一定要想辦法啊”秦三月悲哀道。
單綠蓉不信邪地再對秦三月全身檢查了一遍,發現的確如此,只得無奈離去。
透過門縫,見單綠蓉走遠了后,秦三月神情變得愧疚起來,想到,這種利用別人善意的行為似乎不太好罪過,罪過老師啊,希望你能原諒我騙人這件事。
就這么著,秦三月給自己立了一個失憶、因傷變廢的可憐少女的角色。事實上,她也的確符合這個角色。
單綠蓉走后,秦三月就開始長考分析自己的遭遇,所處情況以及接下來該做什么。
初步看來,是進了那“太陽”跌進了某種無法理解的空間里。如果是那樣的話,自己有可能像民間志怪記載那般,穿越了時間,回到了還沒破關的山海關里。
因為之前并不知道山海關這樣一個存在,所以她也無從得知現在自己處在何樣的情形當中。
偽裝,是應對未知的最實用辦法,將自己置于暗處,觀察別人。
秦三月聽從單綠蓉的吩咐,留在這里沒有四處亂動。她很明白,山海關里基本都是修仙者,不乏厲害人物,而自己失去了御靈之力,只是個普通人。普通人要在山海關這種險地活下去,暫且看來,似乎真的只能聽從安排。
在她等候單綠蓉回來的期間,單綠蓉將她這件事報告給了辛字營醫藥院,然后讓人根據“奇月”這個名字是查秦三月的身份本家。但是,在整個山海關的人事檔案庫里,都沒有“奇月”這個人,她又報了個“姬月”上去,結果依舊。于是,她便覺得秦三月是因為丟失了神魂,導致記憶錯亂,忘記了自己的本命到底是什么。
然后,把名字帶“月”、“奇”都都翻了個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