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檔案起于你被救回山海關那一天,除此之外,就是一張白紙。我不知道你到底是誰,但是我很清楚你根本就不是山海關之人。我甚至有理由懷疑,你就是從黑霧里出來的。”符檀說。
“那又如何。”秦三月冷靜地說,“我來此只是為了和符將軍進行一場交易。”
符檀松開她,轉過身,“我還是那句話,你完全可以找單綠蓉。這場交易,我看不到你的動機。”
秦三月說,“留在山海關就是賭命,我不想她死在這里。”
“既然是賭命,你為何要留在這里”符檀瞥了她一眼。
“符將軍你也說了,我并非山海關之人。我是誤入這里的,我留在這里,只是想找到回去的路。”
“你是從哪兒來的”符檀皺眉問。
秦三月笑道,“你先幫我,幫了我我就告訴你。”
“你真以為我沒辦法撬開你的腦袋”符檀語氣幽沉。
秦三月說,“符將軍你當然可以。但你沒辦法知道我腦袋里到底裝著什么。我沒有神魂,你沒辦法搜尋我的記憶。”
“那我就折磨你,將你吊起來,沒日沒夜地折磨,逼你說出來。”符檀幽幽道。
秦三月笑了笑,“我有辦法隨時自殺,如果符將軍不關心山海關的結果,大可這般。”
實際上,她并沒有什么隨時自殺的辦法,什么咬舌自盡啊,以頭搶地啊太假了。但她就是很有底氣地說出這句話來。她很清楚,自己對于符檀而言,一切未知,所以符檀沒法以常人的目光看待自己,而自己手上捏著她想要了解的籌碼。
從先前在城頭的談話開始,秦三月在無形中暗示了符檀,自己是一個神秘的存在。也借那一番談話,她了解到符檀本身就對山海關有一種懷疑性的憂慮。能讓她一個將軍對山海關產生懷疑,無非兩種可能,一是對黑霧的懷疑,二是對山海關指揮處決策的懷疑。秦三月更傾向于第二種可能,因為她從單綠蓉那里了解到了山海關中心指揮處的決策,她知道山海關結果如何,所以覺得那些決策太過順利了,順利到山海關一切都在預料之中,而結果并非如此。
符檀是個聰明的人,愿意去思考。而秦三月利用的也就是這份聰明。符檀如果是個腦袋簡單的武夫,那么秦三月根本不會來找她。
一番強硬的話說完后,秦三月立馬轉換語氣,頗為低沉地說,“對于我而言,我只是想讓單醫師離開這里,她照顧了我半個月,無微不至,我很是感激她,若我不走的話,那她大概也會留下來。單醫師心地好,很善良,我不想傷害她,也不想她留在山海關承受生命危險。我對符將軍你并沒有惡意,也沒有借此要挾你的目的,只是想讓你幫這個小忙而已。”
一硬一軟,秦三月把控得很好。既向符檀展示了自己是一個怎樣的人,又給了符檀一個平緩的臺階。
符檀權衡一番后,還是覺得秦三月是個不安分的存在。她想了想,“讓我幫你可以,之后,你必須隨時隨地跟著我。”她覺得秦三月不安分,理所當然地要把她控制在自己這里。
秦三月沒有果斷地回答,而是想了想才回答,“可以。”她需要讓符檀看到自己的猶豫。如果太果斷的話,反而會引起其懷疑。這是所有聰明人的共性,一聰明就會多想,起心眼。
“好,我答應你。”
秦三月低頭,“多謝符將軍。”她說,“我需要去給單醫師說明情況。”
符檀站起來,“我跟你一起去。”
秦三月不介意,點了點頭。
她們到了外面。外面單綠蓉等得很著急,見到秦三月出來后,才松了口氣。
秦三月笑著迎上去,“單醫師,符將軍答應幫我了。”
“是嗎那可真好。”單綠蓉朝著符檀道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