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你有沒有想過,是誰在把圣人和大圣人境界化呢”葉撫又問。“是作為圣人和大圣人的你們本身嗎”
承命司和判命司同時愣住。他們作為玄網的領導者,對天下的變化了如指掌,知道圣人和大圣人境界化是必然趨勢,但是,是誰,或者說是什么驅使了境界化他們真的沒有去想過,畢竟,他們就是境界化的一員。
想了想,承命司說,“大勢所趨。”
“似乎所有的不穩定之事,都能用大勢所趨去解釋。”葉撫笑道。
判命司幽幽道,“尋仙紀的大勢,是有目共睹的。那次大勢,將圣人境界化捧開了。”
“的確,那次大勢帶來了如今圣人輩
出,大圣人林立的局面。但是,這次大勢呢會帶來什么”葉撫問。
“這是我們在尋找的。”承命司說。
葉撫搖搖頭,“你們根本就沒有在尋找。大圣人作為頂頭存在,本應該照顧天下,但是,無法死去這個特性,讓你們養就了維持現狀的心思。絕大數人在求道上,走到最后都會求一個不死不老,現在的你們已經做到了,似乎也就沒有追求了,能夠安然地縮在自己的小圈子里,維持現狀即可。包括你們玄網,一樣的,所謂的維護天下,不過是去解決錯誤的事和人,從來沒有想過去避免錯誤的事出現。”
他呼出口氣,“一句話,你們活得太安逸了。那么,承命司大人,安逸久了后,會迎來什么呢”
承命司頓住,久安必危,這是小孩子都能理解的。
“圣人境界化的確是大勢所趨,但是并不意味著是完美的。其有著優越性,但是必然,也有著致命的缺陷。”葉撫說,“那就是,天下真正需要一個圣人時,站出來的全是假圣人。你們沒有想過去規避這種情況的發生,而是任由之。”
承命司微微張嘴,“但”但是什么他忽然發現,自己似乎沒有辦法去反駁了。因為,葉撫所說的是事實,是用幾萬年時間印證了的事實。他向來是尊重事實的,無法為此而反駁什么。
但判命司不一樣。承命司懷著“天下穩定”的信念,而判命司懷著“玄網穩定”的信念。葉撫這番話,毫無疑問地,貶斥了玄網的存在價值,他自是要反駁,“你不能一口氣咬定我們沒有為此做些什么改變每日都在發生,用一個方向的話去決定全部,似乎有失偏頗。”
葉撫搖搖頭,“所以啊,人們就是把你們這些圣人和大圣人想得太好了。似乎認為,能成為圣人和大圣人,怎么可能沒有本事,怎么可能是愚昧之人呢就像你說的那番話,說改變每日都在發生,但卻不說發生了如何的改變。一萬八千年前,玄網用了棄車保帥的辦法,而今,又要用同樣的辦法,所以,改變呢”
“玄網行事,自有后人評判。”判命司聲音幽沉。
“這是逃避著最大的開脫。后人評判現在能評判的事,為什么要甩給后人”葉撫說,“想用時間去證明嗎一萬八千年或許太短了是嗎”
承命司沉默了,他至始至終都是站在天下的角度去考慮事情的。葉撫的話,讓他意識到,現在的天下似乎真的需要很大的改變,在世難來臨前就需要改變,不然的話,“大勢所趨”會造成的結果或許很嚴重。
但是,判命司至始至終站在玄網的角度考慮事情,違背了玄網的利益,在他看來,就是錯誤的。葉撫的話,自然是到了玄網的對立面,
判命司衣袍鼓動愈發劇烈,“所以,你是要阻止我們取南柯一夢。”
葉撫知道,當判命司從自己一大堆話中解讀出這個意思后,就意味著判命司是徹底的利益維護者。他跟承命司不同,承命司雖然堅持自己的信念,但確確實實是為天下而堅持的。他則是
為玄網維護。
葉撫搖搖頭,“不。你們根本就取不走南柯一夢,我用不著阻止。我只是想殺死你們。”
此話一出,判命司和承命司頓時明白,之前的請赴死,絕對不是讓自己二人自殺,是他要殺死自己二人啊
“可笑”判命司發出陰惻惻的笑聲。
“天下需要明白,大圣人也會死。”葉撫淡然說。他的語氣變得越來越冷淡,眼神始終空無一片。“需要明白,他們再不改變的話,都要泯滅在時代的碰撞當中。”
判命司衣袍鼓動愈發劇烈,高高地聳起來,“所以,想殺我們直說,何必帶上那么崇高的理由。你不覺得很可笑嗎殺人還要理由啊不覺得是自己是在自作多情嗎玄網成立至今,三萬多年,見過數不清的理想人士,受到過無數的挑戰,你也只是其中一員。不要把自己說得那么高尚。”
葉撫淡淡地說,“我不是高尚,只是單純地想殺死你們,因為你們太礙眼了。我也不會去做拯救天下的事,更加不會當什么英雄,如果這座天下需要別人來拯救,未免太可悲了。”
“別說了你盡管來試,我也想看看,如何殺死一個大圣人”判命司語氣不再幽幽,高昂地說。他至始至終都不覺得葉撫能殺死自己。天底下尚有二十七位大圣人,而其他二十六大圣人加起來都無法殺死另外一個大圣人,他憑什么做得到
承命司也無法相信這一點,他更愿把葉撫當作一個持不同思想的對立者。之前是對立者,現在是對敵者。他們二人漠視葉撫,為其做好了準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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